這些椅子應當是常日裡幾位浮來山徒弟議事時坐的,現在隻要一張椅子上坐著臉上陰雲密佈的少商徒弟。
“嗬,聽你的口氣,是少商用心難堪你了?”少商徒弟在一旁語帶調侃。
半夏剛要開口,卻隻見嬰垣右手悄悄一揮,浮影當即在半夏麵前消逝了。
“半夏並不敢違逆徒弟,也不敢不尊敬徒弟,我也不曉得為甚麼就……”半夏一時不曉得如何為本身擺脫,隻好說道:“半夏給少商徒弟賠罪……”
兩名弟子對視了一眼,此中一名弟子便進入大殿內裡通秉。
這是一座龐大的石殿,大門緊閉,殿內略有些暗淡,半夏走出來遠遠的便看到掌門師尊高高的坐在殿中心的椅子上,彷彿離她很遠很遠。
“半夏,你那裡有錯?掌門仙尊,半夏為了來浮來山拜師學藝,一起上吃了很多苦,在大踵國,是她救了文貝一命,她心腸仁慈,六合可鑒!半夏不懂靈術,喚羊毫精的主張是我出的,也是我一小我乾的,掌門仙尊要罰就罰我一小我吧!”文貝仍舊不肯屈就,凜然說道。
“被徒弟罰了。”嬰垣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明天剛幫她呼喚羊毫精,明天她又鬨出甚麼幺蛾子了?”鉤端問道。
水玉帶著半夏倏爾便降落到了山前最高處,掌門仙尊的大殿門前的台階下。
過了半晌,那名弟子從殿內走出來,對半夏說道:“出來吧。”
半夏聽了當即衝進了大殿內。
“噗!”鉤端驚得要吐血,“就是那條蟲子?”
“不要,掌門仙尊!”半夏驚得當即跪下了,磕了個頭說道:“這都是半夏的錯,請掌門不要懲罰文貝!”
聽著他主仆二人一問一答,半夏不由得有些氣惱,本來他隻當她是一條蟲子?
半夏抬開端來,見水玉在天上飛過,她當即站起家來,朝水玉招手迴應。
半夏一想當即點了點頭,就著水玉伸過來的手一步便邁上了水玉的瑤琴。
殿中心的椅子上麵,擺佈兩邊彆離有兩排座椅順次排開,就像拜師典禮那日的佈局一樣。
“我纔沒有!”半夏又要辯白。
“起來吧。”掌門仙尊說道。
浮來山有規定,弟子們不得隨便降落在大殿門前,隻能在台階上麵下來,再順著台階走上去,以示對掌門仙尊的尊敬。
少商徒弟鼻子裡冷哼一聲,並不迴應。
“鉤端,再呼喚一次羊毫精,問清楚本相。”嬰垣叮嚀道。
“轉頭再奉告你!”半夏已經拔腿往山上跑去,水玉當即追上她,拽住她的手臂說道:“傻瓜!快上來,我帶你去!”
文貝鄙人麵站著,殿內裡氛圍靜得詭異,像是有一番暗中的對峙。
“對。”
他有些獵奇的指著半夏問道:“殿下,這位是誰?”
神書在一旁悄悄的看了半夏一會,俄然跳到她的肩膀上來,彷彿很靈巧的在她頭上蹭了蹭。
“半夏!半夏!你在哪?”水玉的呼喊重新頂的半空傳來,聲音裡帶著焦心。
“到底產生了甚麼事?”
水玉低頭看到半夏的身影,當即調轉方向,從天上爬升下來,琴體落在半夏身邊。
“師弟!開口!你如許說話過分無禮,傷了掌門仙尊和少商徒弟的心!”身後大門處傳來一聲暖和卻有力的聲音,讓劍拔弩張的氛圍立時和緩了一些。
“謝掌門仙尊!半夏初入師門,不懂端方,惹得少商徒弟不悅,半夏給掌門仙尊和少商徒弟請罪!”半夏內心錯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