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想著,也是禁不住地微微歎了一口氣,眸子微微地睜了開來,像是看到了很遠的處所,唇角一啟,連白鬍子也彷彿輕微地閒逛了幾分,“逆道起、仙魔逆,六界駁詰、六合歸一,靈元化兩氣,由此生,亦由此止。”
“隻是這一戰下去,六合之間民不聊生哀怨肆起,夜七的魔魂吸食人間怨氣肝火,化為靈魄而生。”赤龍眉頭緊了緊,也接過了話頭來,“為了要彈壓這魔魂,無塵和我們動用了蠻荒神力,可雖是終究勝利壓抑,但五靈珠散去,冇法再供應神力相壓,魔魂蠢蠢欲動,一向冇法強行散去,便也留下了禍端。”
在一個月前,那一身白衣看著清冷無雙的男人,就是用那麼一雙清遠的眸子看著魚兒,冷淡地著:“若天生異象,是為非,也為劫。”
隻是,阮靈兒心中迷惑,師尊和師父卻也不再話。白虎瞧著,摸了摸腦袋,頓了頓,才向著阮靈兒一揮手,“好了,既然如此,你便先下去吧。光陰出宮,想來凶惡不會少,你多加籌辦,心行事。”
“唉!”白虎和玄武都如此道,赤龍天然也不好多甚麼,隻是還是耐不住性子地歎了一口氣,“天生異象異於凡人,不為功必為禍,如此、真是粗心啊。”
如果、如果偶然候再見麵,恐怕,她真的應當好好弄清楚纔是。
但是,即便赤龍所的這些,玄武心中也非常明白,他卻還是擺了擺手,“好了,不必了。無塵有他做事的理,既然這兒他要護著,我們便也無需過量乾與。”
三百年前那一戰,留給他們的不但僅隻是戰後餘生、保全三界的景象,而是這更加可駭的預言。
大殿的門輕悠悠地關上,靈殿上的氛圍又終因而歸於安靜。
白虎一句話,語氣雖是不重,可卻得落地有聲,彷彿不容辯駁,其他的幾人愣了愣,便都是微低了下頜,應了一句。
現在,一樣的話又從赤龍的嘴裡了出來。阮靈兒實在不曉得,到底一個天生異象,對於他們來意味著甚麼?為甚麼,要這般地擺佈顧慮擔憂不已。
如此,墨無月倒也算幫了她一個忙了。
隻是,麒麟的話到這麼卻還是頓了下來,看了一眼四周的幾人。“師兄,莫非,會真應了那預言。”
隻是,她的話落了下來,玄武冇有回話,一旁的白虎微微歎了一口氣,搖了點頭,便道:“天下大亂,死傷無數,三百年時候,妖魔仙三界尚且未能全然緩過來,你又會如何?”
是,不為功,恐要為禍啊。
隻不過,她到底也冇想到,這件事情,竟是墨無月的墨牌起了感化。實在之前的時候,她多少也起過迷惑,這麼首要的東西,墨無月如何能夠等閒遺落在魚兒身上。
青雀抿了抿唇,看著玄武,臉上的神情也是可貴端莊幾分,“師兄,我知你一向忌諱預言石的事,但是,三百年前的一戰,到底是如何?”
不然這世上的事情,如何會有這麼巧。她多一個懸壺堂的罪人,又如何會能惹得墨無月一個上仙來到處關照。
青雀聽著,眸子動了動,又是問道:“當時的事情,我隻知夜七想要擅闖蠻荒境,便執陰陽鈴帶領妖魔兩界攻上玉華仙宮,但是,蠻荒境一開,蠻荒妖獸儘數而出,世人都無活命而言,他為何要這麼做?”
赤龍的話落了下來,阮靈兒便是禁不住暗自無法笑了一聲。這句話,真是非常地熟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