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著麵前的雲嵐,咳嗽聲變得愈發狠惡,連神采也變得煞白了起來,較之方纔阮靈兒和紫諾纔來的時候,更是慘白很多。
“雲嵐!你如何了雲嵐!”紫諾終究忍不住,猛地站了起來,神情也一下子焦急了,手指向雲嵐鼻間一探,感受著尚且淺淺的鼻息,才重重地撥出幾口氣,看向了一旁的阮靈兒,“你快看看,他如何了。”
“紫諾女人。”一旁的青竹聽著,看著睡塌上甜睡著的雲嵐,抿了抿唇才接著道,“公子不想受製於章候,可這世上,能煉出培元丹的煉藥師本就未幾,但凡是有些風吹草動的,章候都毫不包涵滅於繈褓。公子雖也尋得其他方劑能夠代替培元丹,但又不知怎的,不管用其他甚麼丹藥,還是也是胸悶氣短咳嗽不已的。彷彿、彷彿公子體內的焚筋丸,也隻要章候的培元丹才氣救得。隻是公子還是不甘,隻忍著毒發強行停了培元丹,服以其他丹藥來搏一把。”
可雲嵐看上去卻彷彿還是很難受,即便中間的兩小我都在問著,他的手擺了擺,倒是一句話都答不上來,隻又是幾聲咳嗽以後,身子一軟,便是向後仰倒在了木輪椅上,拿著絹布的手有力地落了下來,牙紅色的絹布上,殷紅的斑斑血跡怵目驚心。
青竹搖了點頭,本來脆生生的聲音也有了幾分沙啞,“不,藥夠,是公子本身要停的。”
“他隻是氣血不暢,一時胸悶昏倒了疇昔,我給他稍稍運氣順理了一下,再睡一會,應當就能醒了。”
紫諾了頭,並不籌算相瞞,“雲嵐,中了焚筋丸的毒。”
她微微地歎了一口氣,才站起了身來,看了一眼一旁的紫諾和青竹,“先把他帶到房間裡去吧,這外頭,太涼了。”
雲嵐體內的毒,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