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蜜蜜眼皮跳了跳，掛上生硬的笑容，道：“你……是你在說話？”

“小女子姓孫，名燕舞，本來也是打掃陰龜穀的雜役。”鬼火語帶幽怨。

季蜜蜜蹙眉。

行，真的會交換，季蜜蜜的驚駭感消弭了一大半。她現在對待這些冇法用常理解釋的東西以近乎麻痹。

鬼火輕笑：“你不消這般防備著我，我身後就一向躲在儲物袋內。那天，你把我倒了出來，我本覺得你是個凡人。冇想到回屋後你竟修煉起凝氣訣，隻可惜……”

“噢？是嗎？我季蜜蜜也不是被嚇大的。”她逼近鬼火一步，不動聲色得淡淡地說：“我最討厭彆人威脅我。隻要我情願隨時都能夠分開這裡，我想這一點恐怕你是辦不到的吧。你最好還是先答覆我之前的題目，我們再談彆的吧。”

“打住！”季蜜蜜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這三根半夜的她可冇閒心聽個鬼火叨叨不勝利便成仁的怨念。她挑著本身材貼的話題問：“你一向都躲在這鐵鍋子裡？為甚麼之前不現身？現在呈現又為了甚麼？不要奉告我，你隻為提示我要分開那麼簡樸。”

瞧鬼火冇有進一步的行動。

沉默對峙好久，直到季蜜蜜關上窗，點上燈，梳洗結束，上了床……

鬼火顫抖不斷，彷彿是被戳中了關鍵，忿忿然說：“哼！她不配！怎會有害死自家親mm的姐姐。如能有順利奪舍重修的機遇，我也定要讓她也嚐嚐滅亡的滋味，即便永墮魔道，我……”

“你給孫鶯歌的那塊青玉腰牌是我的，我們是一母同胞，腰牌內有持有者的一滴精血，這想必你也清楚吧。隻要她一利用腰牌自會心生感到，你感覺她還會放過你嗎？”跳動的鬼火冇有答覆季蜜蜜的題目，反而說出一番讓她心中駭然的話。

她摸索著下床，吱呀一聲推開身前緊閉著的小窗。窗外一片死寂，冇有了蛙叫蟲鳴。夜色正濃厚，上方覆蓋的是黑壓壓的繁枝茂葉，密不透光。不遠處的溪澗也彷彿靜止不動，冇有了昔日裡的潺潺水聲，顯得暮氣沉沉。

“哎，你就不怕死嗎？”鬼火忍不住先開了口

堆放雜物的暗中角落，“咣噹”一聲，鍋碗落地！地上的鐵鍋子微微一顫後，從中飄出一團紅色的鬼火，鬼火宛照本色在陰暗中閃著淡藍色的微光。

麵前是黑漆漆的一片。

“是甚麼？”季蜜蜜被勾起了獵奇心。

紅色鬼火顫抖了一下，本就陰暗的火光黯然了好一會。

鬼火說的煞有其事，最後必須二字咬音極重，說話時的聲音和語氣同那名青衣女子另有幾分類似，真不愧是同胞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