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麼眼神?我看起來有那麼窮凶極惡嗎?”季蜜蜜不滿了,現下她纔是赤裸裸的弱勢群體好吧。本想用手指戳一戳它的腦筋門,可那尖尖的獨角占滿了它的前額,很礙事。
這酒還挺烈,後勁實足。
“姐姐!?本王好久都冇聽到這個稱呼了。你叫甚麼?”
女子一手托腮,另一手捏起一隻酒杯。忽而又閃現出身形的守香,不知何時已拿起一旁的酒壺,為女子斟起了酒。
此話一出,刹時一片死寂,風停蟲鳴靜,彷彿連氛圍的流速也減緩了。
季蜜蜜迷了神態,情不自禁地靠近,側坐在幔帳邊沿,緩緩伸手去接那杯盞。
紅色獨角的鼠頭是呆萌的,門牙一向打著顫:“守香香香……”香個冇玩。
“三壽是鼠妖,專食人肉。如果被他們三兄弟發明你的身份,會惹出費事的。”守香說得煞有其事。
“嗯?小友修為不高,神識之力倒是異乎平常的強,你不怕這酒中有毒?”女子文雅地揮了揮手,幾股色彩各彆的霧團四散飛射拜彆,此中也包含守香化作的粉霧。
守香一叉小腰,目光四下一掃,一板一眼的說道:“大夥都循分著點,這位但是仆人的客人。”
“‘化妖丹’,你如若能熬過徹夜,明日本王親身送你一程。”淨的聲音傳入季蜜蜜的耳中以近乎縹緲。
季蜜蜜腳下踩著柔嫩的青草地,濃烈的花香,沁入鼻腔。她盯著守香,守香的一雙腳變成了一糰粉霧,飄在前頭。接管了妖的聘請,接下來會有甚麼事情產生?季蜜蜜獵奇且充滿等候,依她的性子,隻要曉得火線有路,即便是龍潭虎穴,再如何傷害也是會一探究竟。冇甚麼好多想的,她邁開了步子大搖大擺的跟了上去。
“過來坐,酒暖心,小友給。”女子動聽動聽的聲音似有魔力,讓人難以順從。
“好喝。”季蜜蜜雙眼放光。
“傳送石陣。”她想了一秒,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淨悄悄一笑,悠悠道:“那要看你值不值得本王脫手,這個給你。”淨拾起枕邊的一個小巧的方匣子丟給季蜜蜜。
草叢裡竄出一隻小植物,像是鬆鼠卻生有三個腦袋,三條大尾巴。它每個腦袋的額前都長有一獨角,紅黃白三色各不不異。
淨蒙著眼,季蜜蜜仍然有一種被對方諦視著的感受。
“三兄弟?”季蜜蜜瞧了瞧鼠妖被踢走的方向,還是可惜冇能摸上一把。
季蜜蜜不由放慢腳步,隔著紗幔她模糊可見幔中的女子體型美好,長髮及地,臉龐的表麵美好,隻可惜雙眼處蒙有布條。季蜜蜜心中差彆,妖怪也會有眼疾嗎?
折返返來的守香二話不說,抬起一腳,潔淨利落地踢飛了三首鬆鼠!那美好的拋物線直接延長至牆外……
她的身材內有些不當!這喝下去的該不會是補酒吧?季蜜蜜捧起發燙的雙頰,莫非是她的酒力太差?
季蜜蜜望上一眼手中玉盞內盛來的虎魄光,猛地一口乾了下去,她要壓壓驚。
山丘上,花樹下,一名女子側臥在紅色的幔帳中,有侍女婢候擺佈。粉色的煙霧鑽入了紗幔。
“石陣?”淨如有所思地抿了口酒,忽而笑了:“本來你是劍宗弟子,想不到這一幽……另有未被粉碎殆儘的陣盤。你可想尋出去的路?”
季蜜蜜端著酒盞的手一僵,羅紗帳內的女子真可駭,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能讓她魂不守舍般得為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