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阿誰惡鬼的麵具下來,遞給四寶笑眯眯的道:“小公子可真有眼力,這個惡鬼麵具賣的最好,我這晌午纔出來擺攤子,這麼一會兒工夫就都賣出去了,隻剩下這架子上擺的兩個,小公子要買,這兩個麵具給十個錢就成,這但是連本兒都夠不上了,若不是焦急家去瞧我那剛出世的小子,可不捨得賣呢。”
三娘倒不擔憂,小舅雖是鄉屯裡出身,若論做買賣倒是可貴一見的奇才,更何況路店主也是莊稼人出身,以是看小舅就如同看本身的當年,隻要小舅冇甚麼不良癖好,這門婚事十有八九能成的。
大娘白了她一眼:“人家一個賣麵具的招你了,十個錢賣了我們兩個麵具,可便宜的很呢,並且你冇聞聲人家說要趕著家去瞧剛出世的小子嗎,想必是內心惦記家裡的孩子,纔有些心不在焉。”
這廟會都是人,姐仨恐怕他跑丟了,忙跟了過來,賣麵具的攤子不大,不知是買賣太好,還是本來貨色就未幾,架子上稀稀落落掛了七八個麵具,有孫猴子的,有戲台上那樣花臉的,另有惡鬼的麵具,四寶指了指阿誰惡鬼的麵具搖了搖大孃的胳膊:“大姐,我想要這個麵具。”
公然,照著三孃的體例賣,快了很多,近晌午,買糖的便垂垂少了,小年的正日子,都趕著早上買了家去上供,冇有拉晚的。
二孃想起剛阿誰賣麵具的叫三娘小公子,忍不住好笑,指著她:“你說你非尋了小子的衣裳穿了做甚麼,也難怪被人叫小公子呢。”
二孃點點頭:“你這丫頭,如何看誰都不像好人呢,我瞧人家好著呢。”
大娘叫了擺攤子的,問阿誰惡鬼麵具多少錢,攤老闆佝僂著身子從攤子後出來,瞧著也就三十多的模樣,卻因是個羅鍋子,看上去跟個老頭兒差未幾。
四寶立馬就戴上了,三娘卻拿在手裡,阿誰賣麵具的道:“這位小公子如何不戴?”
一雙眼掃過幾小我,三娘微微皺了皺眉,俗話說看人看眼,一小我再假裝,眼睛倒是假裝不了的,這個賣麵具的看人的目光有些鄙陋,讓人很不舒暢。
第七十九章:賣惡鬼麵具的
可見路店主對小舅實在不賴,這是當作自家人一樣對待了,隻不過以路店主的奪目,現在未挑明想必是還在磨練期,畢竟路家就一名令媛,嫁了連帶這偌大的產業也一併給了,這但是路店主一輩子的心血,天然要謹慎再謹慎。
福順的家就在青州城根兒底下,從小便常跑青州城,特彆廟會如許的熱烈,幾近次次都得跑來逛,故此對這裡非常熟諳,哪兒耍的雜耍出色,哪個攤子上的甜糕好吃,哪有賣好玩的京都清,嘴頭子還利落,甚麼事兒到他嘴裡都能說出個故事來。
福順本是路記的伴計,小舅的糖鋪子一開買賣便非常紅火,從葛家村帶過來的伴計多數是做糖的工人,鋪麵子上迎客賣東西不成,路店主便從自家挑了幾個機警的伴計給了小舅,成了常記的伴計。
四寶搖點頭:“二姐,先生講過蘭陵王的故事,蘭陵王就是戴著如許的惡鬼麵具,所向披靡戰無不堪,我要這個。”
他一開口,大娘二孃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三娘不想跟這個賣麵具膠葛,拉著四寶往前頭的甜糕攤子上去了,逛得有些累了,姐弟幾個買了幾塊甜糕,在中間的茶攤子上坐了,一邊兒喝茶一邊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