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嘿嘿笑道:“要說之前小舅可不會想到你這丫頭,現在不一樣,我家三丫頭長本領了,那麼難的書都能看懂,想必幫小舅記個賬也不在話下。”
三娘:“簡樸說,就是矯捷應對隨時的竄改,趕上事情要有定奪,貨色賤的時候彆人都不買了,我們得買,等貨色行情看漲再脫手賣掉,如此既能獲得豐富的利潤,又能平抑物價,最後便是要掌控機會了。”
三娘倒是更加感覺小舅是個能做大事的,有膽量,有靈敏的洞察力,還奪目詳確未雨綢繆,這鋪子還冇高興裡已經稀有了,的確,賬目是個困難,小舅不識字是最大的短板,而小舅跑來跟本身說這些,約莫是想讓本身幫手。
三娘忽想起,本身現在跟小舅說這些太早了,小舅的買賣剛起步,現在連十兩銀子的本錢都冇攢下,自是不會明白這些的,想了想道:“這些隻是書上的小故事,三娘隨口說的,做不得準,小舅開鋪子的事,三娘感覺隻要賬目清楚,誠信運營便好了。”
常三忙道:“甚麼體例?”
三娘:“小舅,三娘倒是有個彆例?”
小舅卻點頭:“見地跟年紀可冇乾係,你這丫頭年紀是不大,可識文斷字能讀書,那書上既然有做糖的體例,天然也有做買賣開鋪子的訣竅,你就給小舅說說,也免得小舅走冤枉路。”
常三:“小舅雖聽的八九不離十,可還是不大明白,你說貨賤的時候人家都不買,我們卻要買返來,等貴的時候再賣,這雖是個好主張,可把那麼多不好賣的東西壓在手裡,萬一賣不出去不是連本都虧了嗎?”
第四十八章:一人一半咋樣?
小舅:“三丫頭,小舅可冇念過書,你說的這些小舅聽不明白,這甚麼權甚麼,人甚麼的是個啥意義啊?”
三娘:“待盤下鋪子小舅來接我疇昔,我幫小舅把鋪子的帳立下,常日小舅便照著我說的體例記賬,今後每個月尾三娘去一趟青州,把一個月的賬目結算清楚就是了,等今後小舅的買賣做大了,天然會雇伴計賬房,到當時就用不著三娘了。”
想到此點點頭:“幫小舅記賬倒不難,隻是小舅的鋪子在青州,三娘也不能跟著小舅一起去,如何幫手?”
小舅一拍大腿:“這個彆例好,不過,三丫頭你可彆想丟開手不管小舅,小舅已經想好了,這買賣是我們倆的,不管今後做的多大,賺多少銀錢,我們甥舅倆一人一半。”
三娘心說小舅還真看得起本身,這記賬的本領跟讀書真冇甚麼乾係,本身之以是會,是因為上一輩子跟阿婆開雜貨鋪練出來的,雜貨鋪雖不大,貨色的種類卻多,阿婆上了年紀,記賬的事便落在本身身上,日子長了天然就會了。
小舅這幾句正中三娘下懷,內心竊喜,嘴上卻道:“三娘纔多大,能有多少見地,哪能給小舅出主張?”
想到此,直接開口:“小舅是想三娘幫著記賬嗎?”
常三:“這話是,咱家的糖好,價又不高,哪還用愁主顧啊,隻是這賬目上就有些費事了,自打起了開鋪子的動機小舅就犯愁,都愁好些日子了,之前就是從定州進了糖拿到青州來賣,統共就這點兒本錢,小舅還能記著,如果開了鋪子,又是自家的作坊,這收支的賬目就得算清楚了才行,小舅之前給人家乾活的時候,人家鋪子都是請了賬房先生記賬,比及了月尾年底的隻要拿出帳本子來一看就曉得本錢多少?使費多少?賺了多少?一筆一筆清楚明白,到了年底如何分紅也有個依憑,可兒家買賣大請得起賬房,咱家卻請不起,再有,便請了賬房,咱本身也得明白,此民氣隔肚皮的,如果稀裡胡塗讓人騙了多冤枉,還開甚麼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