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倒好,秦風連送了兩份大禮。
之前還抱著“看熱烈”心態的後輩們,見此景象,先是一陣麵麵相覷,然後前仆後繼地朝著靈堂湧去,排著隊出來祭拜。
一聽這話,李旭和高超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壞了!”
梁帝卻也是笑出聲,當今大梁,兵力雖強,但與北狄膠葛至今,耗損極其嚴峻,財帛兵器的耗損倒是其次,最首要的是軍心。遠的就不說了,單說邊軍,在北境邊城死守了十幾年,思鄉之情澎湃,好戰之心激烈。
如此一來,動靜可就算是鬨大了。
其二便是這出風景無窮的葬禮。
“甚麼?!戔戔衛士,竟然有如此禮遇?我還覺得是將軍咧!”
眾將領一動,文臣那邊也獲得信了。
李旭眼神一度有些板滯,他曉得秦風聰明,難纏得很,卻冇想到,心機竟如此之深!
李湛內心一陣膩煩,但這二人畢竟是皇子親信,隻好賠笑,何況皇子遲早要擔當大統,提早出麵,獲得將士儘忠,倒也符合道理。
“衛士戰死,落葉歸根,風景大葬,邀買民氣,俘獲三百衛士死忠,又高捧小侯爺寧虎,使得其封為千戶,得朝中半數武將之神馳……”
李旭正在高府拜見,得知此事,不由一陣嘲笑:“小小秦風,縱使做出些風趣之事,戔戔三個衛士,竟然令滿朝武將前去祭拜,真真好笑!”
“禮部侍郎,前來記念。”
大統領眼神深沉,趕緊道:“雖說大梁無此先例,但這三名衛士,皆是為斬殺鐘靈,支出了莫大功績,前去祭拜,也不無不當。”
透過琉璃窗,發明小寺人正朝這邊快步而來,想必是行駕已經籌辦好了,梁帝便主動走出去,自言自語道:“那天機營,縱使再強,畢竟也是朕的袖中利刃,記念朕本身的衛士,符合道理。何況,朕此行,名為記念天機營衛士,實則記念統統為國捐軀之將士。三公九卿,總不能挑朕不是吧?”
聞聽此言,李旭不由一陣呆愣,眼神陣陣錯愕:“高太尉,那秦風小兒,心機當真如此深沉?”
這等禮遇,已經堪比將領了!
“恰好這些衛士,戰力卓絕,今後想要靠近秦風,恐怕難如登天。”
禁宮,禦書房。
梁帝首犯愁,何故提振軍心,安定邊陲。
剛從寧府返來的李湛,笑著迴應:“再有一盞茶時候差未幾。”
正在府上應酬的寧文宇,也得知了此事,正躊躇要不要去的時候,卻聽大統領先發話了。
與此同時,在“故意人”的推波助瀾下,京都無數百姓,紛繁湧到天機營周遭,遠遠地張望著。
“工部侍郎,前來記念。”
中間的腳伕,常常在天機營四週轉悠,仗著曉得些黑幕,滿臉對勁:“甚麼將軍,捐軀的乃是天機營衛士。”
不管是衛士遺孀家眷,還是現場的其他衛士,皆是悄悄心驚。
此子之才氣,已經令高超有所顧忌,不敢再有半點粗心輕敵。
高超卻眉頭舒展。
大統領的設法很簡樸。
梁帝已經換上出行便裝,站在琉璃窗前,眺望核閱著內裡集結的禁軍,輕描淡寫道:“行駕可籌辦好了?”
心誠不誠,倒是另說。
李旭猶不斷念,衝仆人問道:“朝中文臣,可曾前去天機營?”
那仆人趕緊答覆:“回尚書大人的話,戶部天然不必說,吏部與秦風有仇,彷彿也不會去,而刑部和大理寺,也不便出麵。但……工部彷彿是派了人,而禮部尚書雖未前去,但禮部侍郎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