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怒道:“我殺一個是殺,殺十個百個也是殺,像你等這類豬狗不如隻會欺負強大的雜碎,我一個都不會留著。”
但那老者雙眼儘是淒然,拚著最後一口氣,死活不肯鬆開。
楊軒轉頭,卻見那老夫被好幾個飛魚衛摁在地上拳打腳踢,半晌工夫便已頭破血流。
就在楊軒跨出驛站門口的頃刻,他忽覺腳下有東西絆住,低頭望去,卻見是剛纔被飛魚衛打成半死不活的老者,楊軒微微皺眉,冷聲道:“放開!”
門客們那裡見過這等血腥慘狀,一個個如同驚弓之鳥尖叫起家,都朝門口湧去。
楊軒摸了摸身上了銀子,已經想好說辭和賠罪,就在那飛魚衛頭領一隻手搭在他肩上時,忽聽身後的飛魚衛俄然朝著門口一擁而上,旋即聽到一名老者告饒:“已經在籌錢了,各位爺,小老兒真的在籌錢,彆打了,求求你們彆打了。”
陳玄大怒,手中長刀揮動,一刀將麵前的木桌砍成兩截,大聲喝道:“你們這幫豬狗,給你們做人的機遇,你們不做,該死被人當作豬狗欺負。我殺了你們!”
那陳玄是飛虎營的統領,常日裡隻要他打人罵人的份,那裡有本日這般慘痛,內心非常忿忿不平。
冇走兩步,忽聽內裡的飛魚衛大呼痛罵道:“去你媽的,你說十兩就十兩?老子現在要你付一百兩銀子,如果拿不出來,你女兒還是得進窯子。”
楊軒見這些門客幾近被說動,也忙喊話道:“你等不要胡來,剛纔大師都聽到了,是這位大人讓我兄弟砍他,他才被砍的,就算他們要謀事,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你等無關,快些一旁躲開,免得我們兵器相見傷及無辜。”
飛魚衛頭領被斬,其他飛魚衛不但冇有惶恐四散,反而放棄了奄奄一息的老者,眼神陰惻惻的全朝陳玄圍攻了過來。
陳玄氣憤至極,抬起腳籌辦踩斷老者的手腕。
那飛魚衛頭領奸笑道:“呀,我早就覺著你倆可疑,現在想要路見不平拔刀互助嗎?來來來,老爺我把頭伸過來,讓你砍上三刀好不好。”
但門口現在由十幾個飛魚衛扼守,死活不讓他們出去。
陳玄指著那幫翻臉無情的門客,動容勸道:“大將軍,你還要多管閒事嗎?你忘了剛纔你幫了彆人,彆人如何對你的?”
楊軒見老者如此環境,又覺不忍,忙一腳踢開陳玄的大腳,聲音和藹了很多,問道:“你想如何樣?直說吧!”
言語神態都儘是輕視。
老者忙鬆開手,胡亂扭捏,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不會,小老兒不會。”
楊軒想也不想答道:“本日不將你這群滅儘人道的狗賊斬殺在此,我就對不起‘楊彼蒼’這個名聲。”
黑夜中,楊軒聽到這話俄然愣住,驚奇望向再次被毒打的老者,隻覺那老者就像一條任人踩踏的蟲子,一條不能活下去的不幸蟲。
一名飛魚衛見狀長歎道:“算了,先把這些白丁殺了,我們再找這兩人算賬,等明天孔縣令問話,我們就說這兩人搏鬥了門客們,我們頭領首當其衝抓他們問責,被人斬了首。”
楊軒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飛魚衛頭領的血染臟,茶水裡也滿是血漬,頓時胃口全無拔劍起家,隻是他冇有陳玄那般嗜殺成性,橫劍攔住打動的陳玄,同時嗬叱眾飛魚衛道:“我們也是官府中人,你等帶我去見你們縣令,我們劈麵鑼劈麵鼓將這事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