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武皇已經復甦,其他人等更是迫於太子的威壓,見勢不妙,立馬逞強。
“老奴不敢,隻是怕太子殿下因為此事寒了群臣之心,使得他們離心背德,從而形成倒黴於大夏國的局勢罷了。”
太醫從未央宮中走出,宣讀了武皇的口諭。
“本宮乃監國太子,見本宮如見皇上!吳叔景身為宗正寺卿,見到本宮竟敢不跪?莫不是起了背叛之意?”李雲興嘲笑道。
他激烈要求立即麵聖,就是但願武皇能撤回聖旨,廢黜這個監國太子!
“本宮念其年老,饒他不死,明日便脫了這身官服滾出帝都!”
世人頓時閉口不言,謀反的罪名不是那個都能擔負的起的,特彆還牽涉到宗正寺卿如許的高位。
李雲興暗鬆了口氣,“謝父皇。”
“武皇有命!宣太子覲見,其他人等退下吧。”
文武百官皆低著頭不說話,但眼神各不不異。
李雲興眉梢挑了挑:“福公公,你是感覺本宮措置不當?”
武皇語氣中有讚成,但眼底深處閃動著一抹憂愁之色,彷彿另有彆的隱情。
武皇被李雲興一起護送至未央宮。
恰是朝內九卿中司管皇族、宗室事件的宗正寺卿,吳叔景。
三公九卿、後宮美眷也緊隨厥後。
隻是冇想到,李雲興竟上前一腳將他踹飛。
“平身吧。”龍榻上的武皇擺了擺手,表示他坐下說話。
謙讓可換不來尊敬,唯有強權彈壓,方能令人害怕。
李雲興嘲笑道:“如何?都冇話說了?”
這絕對是李雲興的警告,也是在提示他們這些所謂的“元老”彆自作聰明,不然會和福安一樣的了局。
“嘭!”的一聲悶響傳出。
“君王就是應當獎懲清楚,懲奸臣罰佞臣以正我武朝朝綱。明天這件事,你辦得很標緻,朕甚感欣喜!”
“太子殿下,您這剛上位就大肆殛斃,實在有傷皇門威儀呀!”
脖頸斷口處噴出的鮮血,濺了一地,順著青磚流到了百官忠臣的膝下,特彆是為首的柳仲卿。
世人一見柳仲卿都主動讓步,更不遑多言,隨即跟著叩拜謝禮。
福安連哼唧一聲都將來得及收回就被砍下腦袋,鮮血濺了他李雲興一身。
“嗬嗬,無妨,太子不必自責,朕冇有見怪於你的意義。”
可惜武皇看錯了人,這個福安早就被柳家拉攏,在武皇身邊吹耳旁風。
李雲興聞言微怔了半晌,隨後立即起家請罪,“父皇恕罪,兒臣隻是看不得奸佞小人妖言惑眾,纔會殺雞儆猴,還請父皇寬恕兒臣無狀之舉。”
“啪”又是一記耳光,那文臣直接被扇飛了兩顆牙,捂住臉頰驚駭的看著李雲興。
武皇微眯著雙眸問道:“太子方纔,好不威風啊!踹了朕的百官,殺了朕的寺人,真不愧是我武朝將來的儲君呢!”
武皇昏倒未醒,這群濫汙匹夫還想擾得武皇不得安寧,的確是不把他這太子放在眼裡!
寢宮外,一眾老臣此時正嗚呼哀哉,要求馬上麵見武皇。
柳仲卿也伏在殿外,全程冇有說話也冇有昂首,更冇有頒發任何定見。
監國太子又如何?
直到太醫入宮為武皇麵診,李雲興才從寢宮中退出來。
吳叔景已年過六十,白髮蒼蒼,他看向李雲興,眼裡有說不儘的討厭。
柳家能有滔天權勢,少不了福安一份功績。
“謝父皇!”李雲興緩緩坐下,將那柄染滿鮮血的佩劍丟到地上。
唯有柳仲卿,率先反應了過來,昂首作揖,“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