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過程,李雲興連眼睛都冇眨過,彷彿底子冇看到福安的慘狀。
寢宮外,一眾老臣此時正嗚呼哀哉,要求馬上麵見武皇。
謙讓可換不來尊敬,唯有強權彈壓,方能令人害怕。
“君王就是應當獎懲清楚,懲奸臣罰佞臣以正我武朝朝綱。明天這件事,你辦得很標緻,朕甚感欣喜!”
“平身吧。”龍榻上的武皇擺了擺手,表示他坐下說話。
恰是朝內九卿中司管皇族、宗室事件的宗正寺卿,吳叔景。
乖得像隻小綿羊,李雲興曉得這老狐狸定冇安美意,但若他能一向裝條和順的老狗,李雲興不介懷再讓他多活幾日。
武皇被李雲興一起護送至未央宮。
李雲興內心一股邪火正盛,自他就任監國太子以來,三公九卿無一道賀。
百官齊呼,聲音震天動地,彷彿能掀翻房頂普通。
福安頭與身子分開,雙腿微曲呈拱形跪在地上,鮮血將他前襟染成紅色。
武皇昏倒未醒,這群濫汙匹夫還想擾得武皇不得安寧,的確是不把他這太子放在眼裡!
武皇微眯著雙眸問道:“太子方纔,好不威風啊!踹了朕的百官,殺了朕的寺人,真不愧是我武朝將來的儲君呢!”
“武皇有命!宣太子覲見,其他人等退下吧。”
俄然間,大殿內傳出一道鋒利刺耳的男音,恰是天子身邊最得寵的寺人總管福安。
李雲興暗鬆了口氣,“謝父皇。”
“啪”又是一記耳光,那文臣直接被扇飛了兩顆牙,捂住臉頰驚駭的看著李雲興。
武皇語氣中有讚成,但眼底深處閃動著一抹憂愁之色,彷彿另有彆的隱情。
“你可明白,明天你就是在與武朝百官為敵,可曾想過結果?”
福安嘴上說著不敢,實際卻從冇把李雲興放在眼裡。
隻是冇想到,李雲興竟上前一腳將他踹飛。
“老奴不敢,隻是怕太子殿下因為此事寒了群臣之心,使得他們離心背德,從而形成倒黴於大夏國的局勢罷了。”
“本宮乃監國太子,見本宮如見皇上!吳叔景身為宗正寺卿,見到本宮竟敢不跪?莫不是起了背叛之意?”李雲興嘲笑道。
李雲興惡狠狠的眼神,快步走向吳叔景。
李雲興聞言微怔了半晌,隨後立即起家請罪,“父皇恕罪,兒臣隻是看不得奸佞小人妖言惑眾,纔會殺雞儆猴,還請父皇寬恕兒臣無狀之舉。”
就算是這柳仲卿,也得尊稱……尊……
吳叔景已年過六十,白髮蒼蒼,他看向李雲興,眼裡有說不儘的討厭。
李雲興眉梢挑了挑:“福公公,你是感覺本宮措置不當?”
“咳咳……你……噗!”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後,吳叔景再也站不起來,倒在地上昏死疇昔了。
看來武皇已經復甦,其他人等更是迫於太子的威壓,見勢不妙,立馬逞強。
“這武朝就是李氏皇族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有人不平則殺之!一人不平,我殺一人,百人不平,我便屠儘百人!”李雲興霸氣道,眼底閃現出一絲猖獗和嗜血。
文臣們頓時閉緊嘴巴不敢吭聲,固然他們是天子弟子,受命當朝為官,但若因為一點小事就觸怒太子而遭到洗濯,那就得不償失了。
“本宮念其年老,饒他不死,明日便脫了這身官服滾出帝都!”
可惜武皇看錯了人,這個福安早就被柳家拉攏,在武皇身邊吹耳旁風。
世人瞠目結舌,被李雲興的殺氣所攝,噤若寒蟬,無人膽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