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起,任何人膽敢再擾武皇療養者,格殺勿論!”李雲興陰沉的聲聲響起。
“你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但他們卻並不敬你,還要來未央宮告禦狀,你可感覺有效?”
“是,殿下。”福滿應道。
李雲興話音剛落,幾名侍衛走到了李雲興跟前,直接擒拿令狐鴻。
李雲興聽出武皇這有話要說,趕緊道:“請父皇示下。”
武皇哈哈一笑,隨即又咳了起來,一口鮮血噴在李雲興的蟒袍之上。
李雲興從未央宮走出,長歎一口氣,擦掉額頭上盜汗。
而後冷聲喝道:“令狐鴻,你身為太傅,知法犯法罔顧陛下信賴。與司農卿勾搭,納賄數十萬兩白銀,其罪當誅。”
“你放心,隻要你做得好,本宮重重有賞。此後這是誰的皇位,本宮信賴你是個明眼人。但你若不從……”
“如果祈福有效,兒臣便為父皇夜夜祈福。”
李雲興嫌棄令狐鴻渾身尿臭,還未近身便將其踹出去。
“陛下!陛下——”
太傅令狐鴻被五花大綁,惶恐的大喊。
武皇非常感慨,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
“父皇!父皇您如何樣?”
李雲興神采大變,鎮靜的扶住武皇。
他從未輕待過令狐鴻,作為武皇的太傅,滿朝高低無人不敬,金銀玉器的犒賞,更是不儘其數。
幸虧顛末診治,隻是因為急火攻心導致吐血昏倒,性命算是無礙,但何時能再次復甦過來,冇有一人敢做結論。
福滿更是見機,跪地拜謝:“奴婢多謝殿下恩情!”
李雲興能有這份孝心,讓他更加堅信立李雲興為太子冇錯。
李雲興順手指了宮殿外的一灘鮮紅,那是令狐鴻斬首後還未洗濯的血汙。
李雲興俯耳聆聽,才聽到武皇在喃喃自語:“廉湛……視女為珍寶……父皇冇法出麵,統統都要……靠……靠……”
“罪臣隻是一時胡塗,並非至心叛變陛下,望殿下能再給老臣一次機遇……”
監國本就並非易事,曆代天子都難以勝任,即便武皇也不例外。
“快,宣太醫!”
“不必了,隻要明天朕才感受復甦了很多,想來是你昨晚祈福有了感化。”
頓時,未央宮內鬨作一團,太病院幾名太醫趕到時,武皇已經昏倒不醒。
“朕這幾日昏昏沉沉,老是像踩在雲端普通似夢似醒。”
武皇頓了頓,“你手中冇有實權,僅憑監國之責,難以震懾群雄!”
“因為,朝中的大臣,幾近全都與柳氏家屬乾係莫逆!他們背後是柳氏,又怎能甘心受製於你呢!”
“本日這麼多大臣逼宮讓你離任監國,你感覺如何?”
武皇終究閉上了雙眼,身材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但,即便如此!即便是如此,令狐鴻仍要貪汙!
可惜冇人理睬。
“殺雞儆猴?”
他的眼眶發紅,雙手青筋暴起,柳仲卿這群老賊,竟把父皇氣抱病危,罪該萬死!
武皇卻抓住李雲興的蟒袍不肯放手,嘴裡不竭冒血卻還在說著甚麼。
本想逼宮武皇,冇想到太子當著他們麵就斬了令狐鴻,更是讓殘剩三人膽怯。
李雲興攙扶著武皇坐回龍椅,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彷彿對方隨時會駕崩普通。
李雲興幾步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武皇。
“他們不過是一幫鼠目寸光之輩,隻怕還不懂甚麼叫識時務者為豪傑。”李雲興淡淡道。
“是。”
“明白!兒臣明白!兒臣定會親身登門求娶,包管讓父皇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