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蕭瑟的馬路上,感受著四周微涼的夜風,江來衝動的情感漸漸平複。
卿曼容點了點頭,從身後取出一柄匕首扔到江來麵前,“我曉得這一天你已經等好久了,既然如此,那就趁早做個了斷吧。”
在家歇息了一整天,直到入夜,江來單獨一人分開華庭禦府,然後乘車往目標地趕去。
真是難為卿曼容了,竟然能找到這麼偏僻的處所。也好,免得有旁人打攪!
“卿曼容,你活著,我內心隻要恨。你死了,我內心隻剩下痛苦和折磨,明天……我總算是領教到你的殘暴了。”
麵對無數個‘為甚麼’,卿曼容輕咬著薄唇,一言不發,或許……她也不曉得該如何答覆。
“我承諾過你的事情,不會懺悔。我已經來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隻要一個要求,但願你能放過海家。”
看著那張曾讓本身痛徹心扉的臉龐,江來的眼中猛地迸收回一道冷厲的寒芒,殺氣騰騰,“你總算捨得現身了!”
不過,他並冇有放鬆警戒,像海重安那種老狐狸,誰曉得對方會不會耍花腔。
江來方纔從修煉中復甦過來,就聽到手機嗡嗡作響,彷彿是收到了簡訊。
短短十多米的間隔,他卻走得非常困難,痛苦,不捨,氣憤,各種情感交叉在他的心頭,讓他備受折磨。
彷彿聽到他越來越短促的喘氣聲,卿曼容暗歎一聲,緩緩說道:“脫手吧!死在你的手上,我心甘甘心。”
下了車,江來察看著四周的環境,直接把鄭鬆打發還去了。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卿曼容的認識漸漸迴歸,她展開雙眼,看著身前的江來,隻見對方麵色慘白,握刀的手懸在半空中,刀尖間隔她的身材獨一一公分。
看著越來越近的江來,卿曼容漸漸抬開端,暴露白淨的脖頸,眼睛緩緩閉上,彷彿在等候滅亡到臨的那一刻。在烏黑的夜色下,冇有人重視到,她藏在身後的兩隻手微微發顫,絕美的臉龐上泛著一絲慘白。
“不曉得甚麼?”江來嘲笑著道:“你不曉得我對你支出了多少豪情?還是不曉得我的脾氣?在一起幾年,我一向覺得你是最體味我的人,看來我錯了,如果你內心真的有我,就不會讓我接受這類痛苦。你應當曉得,你來了,那我非殺你不成,不然我愧對那些誓死跟隨我的兄弟。”
他順手拿起一看,眼神頓時凝固,嘴角出現一絲森冷的笑容。
走進工廠廢墟,到處都充滿著刺鼻的異味,不遠處另有幾個燒燬的蓄水池,內裡積著厚厚的肮臟,蚊蟲遍及。
“唉!”
伴隨他的話音落下,在一座石墩前麵,款步走來一小我,固然隔得比較遠,看不清邊幅,但那嫋娜的身材讓他非常熟諳。跟著對方的腳步漸漸走進,一身玄色皮衣皮褲的卿曼容終究呈現在他的視野中。
顛末四十多分鐘的車程,鄭鬆駕駛著奧迪轎車來到城郊的一片工廠廢墟外,四周連個路燈都冇有,黑漆漆的,模糊能看到很多產業成品的存在。
江來漸漸撿起匕首,直視著對方那雙毫有害怕的眼眸,一字一頓道:“莫非你冇有彆的話想說?”
很久,貳內心的痛苦全都化為一聲長歎,醞釀了那麼久的仇恨,最後還是敗在了一個‘情’字上。
江來深吸了一口氣,神采垂垂規複冷酷,“滾吧!有多遠滾多遠,永久彆再讓我見到你,從今今後,你我恩―斷―義―絕……”說完,他轉過身,大步朝著工廠廢墟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