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老頭：“農曆幾月？”

我：“初九。”

獨眼老頭沉默半響，再次冷哼一聲：“要甚麼？”

我一愣：“啥？”

網上那人不是說在這四周買過嗎？莫非不是這家？

如何會冇有呢？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好，我說，中午三刻！”

我躊躇了。我是來買東西的，他是賣東西的。我們是在做買賣，做買賣需求曉得生辰八字？曾經，我看過一本小說，小說裡有道家高人，曉得某小我的生辰八字，就能做很多好事。

女孩拿了要用的東西，熟門熟路，很明顯是常客，都曉得代價，遞過來三十多塊錢，然後道了聲再見分開了。

我站在門口，忍不住說：“畫的太像，會不會招惹臟東西？”

這老頭身上有一種很詭異，很不舒暢的感受。問我的生辰八字，莫非是籌算害我？

獨眼老頭重新冷下臉，接著畫他的紙人：“不做你的買賣。”

我：“硃砂，黑狗血，三丈紅繩，兩尺黃帛棉布，一把糯米，一個柳木墨鬥，一個太極八卦銅鏡，草漿黑紙給我兩刀……”

我說：“孫老爺子，您彆問了。我急著要這些東西拯救。當我求你了成不？”

打臉一樣，這時候出去一個和我春秋相仿的女人，甜甜的喊一句：“孫爺爺，我奶奶要去上墳，您這另有金元寶和冥幣嗎？”

獨眼孫老頭：“冇啥不可的，隻要錢夠。”

獨眼老頭的手猛地一抖，本來已經快畫好的紙人，刹時花了妝，他一動不動，坐在那邊，彷彿成了木頭人。

活力歸活力，東西還是要找的。

我千恩萬謝：“老爺子，您真是個好人。此次可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我身上有兩千來塊，全給您留下。”

不過求人辦事，我必必要客氣：“老爺子，您彆耍我了，我在網上也看到有人賣這些東西，代價哪有這麼誇大。如果不是急著用，我也不至於跑到這邊。”

我誠懇點頭。

獨眼老頭翻著白眼看了我一下，接著畫紙人：“道觀還是山頭？”

獨眼孫老頭：“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不刷卡，隻收現金。”

可我一冇有財帛，二不是美女。與他無冤無仇，他害我做甚麼？

獨眼孫老頭：“錢一分不能少。說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就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獨眼孫老頭問：“付得起嗎？”

我拍了拍口袋，大氣道：“錢不是題目！”

獨眼的老頭羊毫一頓，停了有三秒鐘，頭也不回，看都冇看我一眼，冷冰冰道：“明天不停業，滾！”

我有些發楞。

獨眼老頭皺起眉頭：“走南的，還是闖北的？”

我說：“硃砂三兩，紅繩三丈，兩尺黃帛棉布，一把糯米，一個柳木墨鬥，一個太極八卦銅鏡，草漿黑紙給我兩刀，還要黑狗血和五帝銅錢劍。”

我那裡另故意機管他在想甚麼，為甚麼變態啊。我翻開袋子，細心查抄，我要的東西，內裡全有。我冇要的東西，公然也不缺。

房間裡光芒很暗，獨眼老頭在香案上點一隻白蠟燭，影影綽綽，紙人的臉，極其逼真，的確像要活過來了普通。氛圍很詭異。

我愁悶壞了：“為甚麼？”

獨眼老頭：“初幾？”

老闆：“要甚麼？”

我早就豁出去了。口袋來有兩千多塊，是前幾天江文川順手給我的零費錢。大不了全花出去，這個鬼嬰，也必然要撤除。和錢比起來，當然是命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