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老頭：“初幾？”

不過求人辦事，我必必要客氣：“老爺子，您彆耍我了，我在網上也看到有人賣這些東西，代價哪有這麼誇大。如果不是急著用，我也不至於跑到這邊。”

獨眼老頭：“幾時？”

獨眼孫老頭：“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不刷卡，隻收現金。”

我：“九八年。”

打臉一樣，這時候出去一個和我春秋相仿的女人，甜甜的喊一句：“孫爺爺，我奶奶要去上墳，您這另有金元寶和冥幣嗎？”

獨眼老頭皺起眉頭：“走南的，還是闖北的？”

我有些焦急：“老爺子，我買東西，是為了救人。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你行行好。”

我千恩萬謝：“老爺子，您真是個好人。此次可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我身上有兩千來塊，全給您留下。”

獨眼老頭：“農曆幾月？”

老闆不耐煩道：“滾滾滾……大早上就來個神經病找茬。看清楚了，我這是賣棺材壽衣的，不是羽士後勤所。”

獨眼老頭：“不為甚麼。”

我躊躇了。我是來買東西的，他是賣東西的。我們是在做買賣，做買賣需求曉得生辰八字？曾經，我看過一本小說，小說裡有道家高人，曉得某小我的生辰八字，就能做很多好事。

獨眼孫老頭猛地站起來，走進內屋，半響，拿出一個袋子，把袋子遞給我，一張老臉上皺紋密佈，乾癟的嘴唇爬動了半響，欲言又止。

獨眼老頭彷彿看出了我的苦衷，冷哼一聲，一邊接著畫紙人，一邊頭也不回說：“你要的東西，我都有。你冇要的，我這也有。想把這些東西拿走，要看看你的命夠不敷硬，命薄如紙，朝生暮死，給你乾甚麼？”

獨眼孫老頭：“錢一分不能少。說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就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我誠懇點頭。

獨眼老頭冷哼一聲，頭也不抬：“本來是個白脖兒。”

我站在門口，忍不住說：“畫的太像，會不會招惹臟東西？”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好，我說，中午三刻！”

獨眼孫老頭回過甚，死魚普通的眸子子盯著我，讓我後背莫名有些發涼，他就這麼足足看了我三分鐘，俄然開口：“哪年生人？”

活力歸活力，東西還是要找的。

獨眼老頭：“角落裡，本身取。”

我謹慎翼翼喊了一句：“老爺子？”

敢情這老頭前兩句是暗號……

獨眼老頭沉默半響，再次冷哼一聲：“要甚麼？”

獨眼老頭重新冷下臉，接著畫他的紙人：“不做你的買賣。”

女孩拿了要用的東西，熟門熟路，很明顯是常客，都曉得代價，遞過來三十多塊錢，然後道了聲再見分開了。

網上那人不是說在這四周買過嗎？莫非不是這家？

獨眼老頭的手猛地一抖，本來已經快畫好的紙人，刹時花了妝，他一動不動，坐在那邊，彷彿成了木頭人。

獨眼老頭翻著白眼看了我一下，接著畫紙人：“道觀還是山頭？”

我：“玄月。”

如何會冇有呢？

我拍了拍口袋，大氣道：“錢不是題目！”

我有些發楞。

我：“初九。”

獨眼孫老頭：“冇啥不可的，隻要錢夠。”

獨眼孫老頭問：“付得起嗎？”

我滿頭黑線，次奧，敢情你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純粹是為了眼饞我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