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軍都督府封了謝家船埠,給了金陵權貴一記重擊。
“並非我成心為之,當初為了監查這些世家,防備他們與南昌王勾搭,以及搜尋廢太子餘黨,諸事龐大,總不能整日動用官兵去查,唯有這般潤物無聲的滲入,才氣洞若觀火,你是不知,若非四方錢莊與那些水路商貿,蠻軍與南昌王不成能這麼快伏法。”
珠聯璧合,白頭永偕...這一回該不會錯了。
慕月笙抬手,將麵具悄悄揭下,
恰好他額頭的細汗出售了他。
柳從嵐苦笑道,“謝家到底攀附慕家,此次又被關了船埠,成了縮頭烏龜!”
反倒是柳從嵐問起了李家,“老爺子,李家呢?”
第 49 章
慕月笙正在案上幫她刻畫,頭也不抬笑道,
見馬車被迫停下,隨行的女衛雲歡掀簾瞧了一眼,認出來人後,她回身與崔沁稟道,
崔沁聽出他弦外之音,噗嗤一笑,“你倒是瞎操心了。”
他咚的一聲雙膝著隧道,
李涵江神采大變。
見崔沁遲遲不動筆, 慕月笙唇角擠出一絲笑, “沁兒, 你若還想考慮,也是無礙的, 不急...”瞧著神情是風雅又暖和。
“本來一不娶妻,二不生子,置這麼多家業何為?你身為首輔,算不算以機謀私?”
也難怪,現在他是萬事不愁,隻期盼她給他添個孩子,自是急不成耐,奮力耕耘。
眾大儒雖心有不忍,可遐想慕月笙夙來心狠手辣,怕是不容人討情。
明麵上柳家與施家因為施昭雲的婚事不通來往,公開裡柳從嵐卻事事服從施老爺子叮嚀。
便是那些擁戴朝廷的大儒見崔沁出麵討情,個個喜形於色,紛繁擁戴。
柳從嵐疾步讓開,“都依著您的叮嚀籌辦安妥,隻是據我所知,那慕月笙已入了金陵,您可有掌控?”
“諸位皆是享譽四海德高望重的大儒,該當曉得當年明帝遷都曾承諾,待那蠻夷撤退,還都金陵,現在疇昔了數十載,金陵王氣已儘,隻剩煙花酒綠,淪為商賈會聚之所,昔日孔明讚金陵龍盤虎踞,乃帝王之宅,金陵人文聚集,物華天寶,實不該這般式微下去,我大晉隻要還都金陵,方能長治久安。”
迎著窗外清越的鳥鳴,她賴在他懷裡撒嬌,
十月初十,慕月笙攜崔沁登鐘山,黃燦燦的銀杏,色采斑斕的烏桕紫和櫸樹紅,錯落其間,層林儘染,二人看遍金陵姹紫嫣紅,隨後乘舟北上。
崔沁想到這裡,清淩淩眸子盛滿了笑意,表示雲碧掀簾,緩緩走了出去。
慕月笙待她擱筆,悄悄鬆了一口氣,這下是盯著她隻顧樂,唇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順帶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哪有半點常日揮斥方遒的模樣。
“你這是何必,就算你這般做了,陛下就能承諾遷都?現在內閣大員,哪一名又同意將京都前去金陵,你鬨得再狠也無濟於事。”
慕月笙籌算半途歇兩日再走,安知快騎來報,聖上病重,三日高燒不退,慕月笙迫不得已叮嚀侍從服侍崔沁緩行,他自個兒帶著十來名侍衛騎馬直奔都城。
這麼一來,罪惡最重的隻要施家。
“不鬨一鬨,如何曉得不成呢?朝廷不能一邊享用江南賦稅,一邊又置江南好處於不顧?”
“不管金陵也好,京都也罷,皆是我大晉王土,那邊定都不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