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垂的吸引了很多國子監門生來觀賞,世人交口獎飾,更有幾位習武的門生,飛身上去欲與團團比試,皆被她幾招踢下來。
“娘,女兒不信佛。”
寶山寺的許願池極大,寬五丈,長十丈,四四方方被白玉石欄圍住,池子裡浮著些許睡蓮,鵝暖石鋪了一池,幾隻烏龜懶洋洋蒲伏在石頭上曬太陽。
“沁兒,每年你的生辰,是我最歡暢的日子,又是最難過的日子。”
拾級而上,沿邊不知新種了甚麼花,黃燦的花瓣疊疊輕綻,花絲極長,於正中托起一束紅豔的花蕊,精美如玉。
正中有一石雕的蓮花寶塔,塔中皆有泉水湧出,泉眼極小,倘若誰能用貨幣射入那泉眼,許的願必然靈驗。
少頃,天涯冉冉升起孔明燈,足足三千盞,賀她三十芳齡,漫天燈海構成光幕吊掛半空,煌煌星光如從銀河跌落,萬花燦爛,連綿不斷。
“這是那裡?”
她嚼著唇齒間的滋味,眉眼含笑覷著弟弟,
崔沁拿女兒也是冇轍,到底是女孩兒,老是疼著居多,摸了摸她虎口頓覺又多了個繭,不由心疼,
“文叔叔,前次是何人替叔叔給文伯母送花兒,該是您兌現承諾的時候啦!”
誰也未曾推測,在外頭這般橫的團團,卻愛膩歪在崔沁懷裡睡覺。
“弟弟,你有甚麼好主張?”
團團不解崔沁眉宇中的無法,隻脆聲道,
一句話差點冇噎死崔沁。
“我還偏疼叫你圓圓,圓圓,圓圓,哈哈哈!”
文玉見狀一張臉臭得跟墨汁似的,剩下最後一口氣逃也似分開。
“圓圓名字不好聽?那另有甚麼, 要不, 虎子?豹子?”
這是女魔頭起火的前兆。
慕月笙悄聲從外間步入,見女兒躺在崔沁懷裡,神采便沉了下來。
慕月笙一襲玄色披衫,負手踱入,先是按了按女兒昏穴,叮嚀宋嬤嬤出去把人揹走,方纔褪去外衫,掀帳而入,崔沁已挨在裡側躺好,雖是年過三十,她麵貌仍然昳麗,身材姣好,風味楚楚更勝當年。
團團砸了咂嘴,半睡半醒,半晌才嗯了一聲。
文玉回眸,隻見團團側身躺在金色的脊頂,身姿筆挺與屋脊線條融為一體,她支頤度量紫檀長匣,衝他淺淡一笑,像是本來鑲嵌在那的一隻靈燕。
團團本年十歲,個頭本就比平常女孩兒要高,穿上一件藍色勁衫,腰間繫上一錦帶,吊掛上她那褐色皮郛,再梳一利落的髮髻,通身無任何妝飾,與一風采滌滌的少兒郎普通無二。
少帝抿嘴一笑,十二歲的少年已暴露幾分安閒不迫來,
團團肇事至今,能活得這般津潤,除了身為朝華郡主的祖母作保,更多的是太皇太後給她撐腰。直言團團像極了幼時的她,又做了她做不到的事,她護著團團,彷彿是護著幼年那未曾企及的夢。
第 57 章
喝了兩口甜飲,團團隻覺四肢五骸暢達至極,渾身血脈彷彿被打通似的,一股極致的熱浪騰騰纏繞她滿身,她意在指間,將畫置於一側,嘩的一聲抽出腰間的軟劍,頂風在樓頂自舞自蹈。
“月笙哥哥,這輩子我都不悔怨當初朝你奔來。”
“團團哪,你還小,待你長大,叔叔將此畫給你當嫁奩。”
邇來江南發了水患,慕月笙早出晚歸,每日返來,團團皆在她懷裡,二人好久未曾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