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孺人頓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似是受了頗大的委曲般,坐在位置上死咬著唇。
常潤之在太子府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第二日夙起後,被太子妃安排在身邊。
常潤之便上前一步,蹲身施禮道:“女官常氏,見過兩位良娣,見過四位孺人。”
太子妃懶洋洋叫了起,對常潤之一一先容了,道:“餘女官不幸身亡,吾甚感哀思。這位是新來的常女官,出自安遠侯府,乃安遠侯爺第三女。潤之,給兩位良娣和四位孺人見禮吧。”
常潤之不由做了個深呼吸。
說完,常潤之便後退到了太子妃身後,垂首肅立。
太子妃說到這兒,似是想再彌補甚麼,卻閉了嘴甚麼都冇說,隻道:“這個莫氏,離她遠些,她最不好對於。”
太子妃如果不說諒解,那就是不仁慈;如果說了諒解,那豈不是也在表示歐陽孺人是“有口偶然”?
為了家屬的好處,她冇有挑選地嫁給了太子。
太子妃喝了口水,神采淡淡道:“你也歸去吧。”
太子妃沈氏實在是一個恩仇清楚的人。
“蕭姐姐彆是妒忌太子妃吧,誰讓宮計規定,我們如許身份的,用不起女官呢?”
但民氣不敷蛇吞象,她的謙讓,被人以為是軟弱。
蕭孺人忙道不敢,尋了本身的位置落了座。
就在太子妃微垂視線不開口的時候,另一邊收回了一記女子輕笑。
既找不到幕後之人,那就將統統有這個本事和動機的人,都一一清算了吧。
蕭孺人笑問了一聲,太子妃笑罵道:“說得彷彿你冇受過我以機謀私的恩德似的。”
現在,既然這些人觸及了她的底線……那麼,她也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一文一武兩良娣,一商一工一女伎,另有一個讓太子妃也看不透的國公府貴女……
說到這兒,太子妃停頓了一下,先容這個莫氏遠不如對之前幾位那麼乾脆利落。
陳氏風情萬種地行了禮,嫋嫋然地搖著身子走了。
常潤之一一記下,深感太子府後院的龐大。
“太子妃對於過她?”
“蠢婦,你還不走,留在這兒等著用膳?”太子妃一記眼刀,恨不得刮死這個蠢貨。
一個麵色暖和的女子輕聲開口,聲音和順和順,彷彿能平複統統人的情感,不由得對她心生好感。
出來充當和事老,如果卻把困難拋給了太子妃。
歐陽孺人隻覺憋屈,氣呼呼地行了個禮,反身跑了。
“聽聞太子妃在宮中與常女官相遇,一見仍舊,現在還把人給弄到身邊來做女官了。太子妃但是在以機謀私啊?”
“良娣李氏,其祖父是李閣老,在文臣中很有聲望,幾次科舉最後兩試,都是他來命題。現在聖上的天子弟子,都或多或少受過他的恩德。”
“孺人蕭氏,出自南寧蕭家,南寧絹絲多由蕭氏一族掌控。蕭家家財雖不及我沈家,卻也算是商賈巨擘。”
宋良娣感覺無趣,乾巴巴告彆也走了。
果然是個難對於的人啊……
不管如何,都在被這位開了口的莫孺人牽著鼻子走。
太子妃冷冷睨了她一眼,說道:“你如果感覺本宮能有女官,你也應當有,那要等你爬上本宮的位置再說。”
太子妃喝了口茶,道:“兩位良娣和四位孺人中,除了蕭孺人,其他都已經有子了。蕭孺人有個女兒,本年七歲。因她家也是商賈,以是我與她較為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