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潤之看著麵前這個白嫩嫩的小少年，不由感慨。

劉桐看到她如許一副與平常完整分歧的形象，愣神過後先是咳了咳，然後扭過了頭。

常鷗本來很歡暢，聽到最後一句又有些遊移。

“小四不是壞孩子，三姐在你這個年紀，也想著玩呢……何況你還是個男孩兒，男孩兒天生就比女孩兒更有冒險心，玩心天然更大些，這些都不怪你。”常潤之摸摸他的頭：“你能認識到，你討厭讀書是對不起錢姨娘，思疑本身很壞，申明你是個好孩子，申明你有知己。”

說著，常鷗的聲音低了下來。

“你也有家學裡的小火伴啊。”常潤之輕聲道：“他們和你是同齡人，你們應當更能玩到一塊去。”

常潤之愣了下，常鷗卻已經從善如流道：“本來是三姐的朋友啊！九哥你好，我叫常鷗。”

“這是……”常潤之頓了頓，劉桐卻笑著接過話道：“我是你三姐的朋友，你能夠叫我九哥。”

本來常鷗是喜好讀書的，可被錢姨娘如許一弄，反倒不喜好讀書了。

“嗯。”

二哥常鴻，三哥常鵠，這一對雙胞胎兄弟常常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現在二人在國子監進學，等閒見不著他倆的人。

布衣百姓都說大戶人家的孩子從小穿金戴銀，吃香喝辣，可實在的環境是，有些秘聞的大戶人家，對自家孩子從小就嚴格要求。他們享用了很多平常百姓享用不到的物質，學習了很多平常百姓打仗不到的知識，可他們遠冇有那些平常百姓那麼自在安閒。

“冇有。”

三姐說他是個好孩子呢……

常潤之看著心疼。

劉桐搖了點頭。

南邊的糯米糍粑，西北的釀皮兒，東南的芋包，西域人做的烤饢配烤羊肉，乃至另有聞著臭吃著香的臭豆腐……

“你排行四吧？”劉桐笑道：“聽你三姐說過，你是你們家的小男人漢。”

常潤之也忙轉了身，將那塊羊肉吃進了嘴裡，拿帕子擦淨了嘴，方纔回身難堪隧道：“九公子……讓你看笑話了。”

兩人正在一處小攤前吃著羊肉串，俄然聽到身後有人喚道：“三女人？”

常鷗真的是好久冇有出來玩了，一出了府門，便像一匹脫了韁的野馬，看甚麼都一副高興得不可的模樣。

“嗯，明日一早就走了。”常潤之拍拍他的頭：“三姐曉得，小四必定會很想我。”

如果他眼裡的笑意彆那麼較著就更好了。

她固然明白錢姨娘對常鷗這個兒子望子成龍的設法，卻對她的做法有些不敢苟同。

常鷗悶悶道：“我也想……可姨娘不但願我玩心重，她每天都盯著我讀書……”

常鷗微微低頭，鬆開了常潤之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