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妃剛過門兩月便病逝,這對劉桐來講,必然是個不小的打擊。
“幾位王兄都正值當年,與太子的年紀也相差不大。五哥說過,他們不會眼睜睜看著太子等閒登基的。”
常潤之責怪地白了他一眼,方纔將話題轉移返來,體貼問道:“太子到底是儲君,現在你在他部下做事,與他辦理好乾係對你冇有壞處,你為何這般不主動?莫非你與太子有舊怨?”
“不甘心?”常潤之皺了皺眉,俄然道:“你是不是感覺,太子雖為儲君,卻不堪為明主?”
她輕聲道:“你內心固然如許想,可還是彆透暴露來的好。太子,到底是儲君。他的將來,不是我們能預感獲得的。”
常潤之笑著將冒上心頭的小惡魔甩開,開端和劉桐端莊地品起了茶。
她和方朔彰亦是原配,倒是怨偶,且方朔彰仍活著。
她輕歎了一聲,道:“他是聖上屬意的太子,不管如何,在聖上冇有對他完整絕望之前,他的職位,無可撼動。你內心能夠瞧他不起,但永久不要露在明麵上。”
本來他曾經見過她……
忽的,劉桐又笑了:“每次聽你說話,都會有些不測欣喜。”
常潤之迷惑地看向他。
兩人便將觸及太子的事放到一邊,開端閒談了起來。
怪不得他說,她在他麵前誇太小四是小男人漢呢。這話她該當就是在醉仙樓時,對小四說的。
大魏固然民風開放,可對於一國之君如許的話題,還是會藏著掖著說的,不會像常潤之這般宣之於口。
劉桐聳了聳肩:“他又如何能夠信得過我?”
常潤之遊移了會兒,輕聲問道:“你該當不是至心為太子做事的吧?”
劉桐頓時抬眼看向常潤之。
常潤之細心想想,頓時恍然大悟。
這個動機在常潤之的腦海裡一閃而逝,然後被她壓了下去。
“……那倒冇有。”劉桐埋冇住內心最深的奧妙,道:“我隻是……”
劉桐便沉默了下來。
常潤之頓時有些不美意義,道:“我都是瞎扯的,你彆放在心上。”
劉桐悄悄點頭,看向常潤之笑道:“跟你說了一番,我感覺內心舒暢多了。”
常潤之歎道:“醉仙樓日進鬥金,祝王爺也不虧。”
劉桐笑道:“凡是京中有些名譽的處所,多數都有幾位王兄的影子。比如之前我們去過的醉仙樓,其店主是仰仗著祝王兄,方纔買賣昌隆,財氣亨通。”
“祝王兄倒是不會把這點兒銀錢看在眼裡。”劉桐頓了頓,眼裡帶了笑意:“誰不曉得,這麼多皇子裡,最喜好錢,最看重錢的,是上頭那位。”
劉桐手悄悄撫著茶盞邊沿,語氣略無法,卻又隱含著些許鎮靜。
看得她臉微微紅了。
太子慣會用些上不得檯麵的伎倆,常潤之這兩個來月在太子府也是深有體味。
這家茶社名喚嶽麓館,來往的都是些清流名流,館內清風雅靜,合適品茶問道,吟詩作畫。看得出來茶社仆人是個風雅之人。
劉桐歎了口氣:“在如許的人部下做事,增加不了甚麼本事,可恰好又不能推委。”
常潤之喝了口茶,任由茶葉的暗香繚繞在唇齒間。
何必給本身謀事兒呢?
過了一炷香的工夫,之前劉桐派出去的主子返來了。
劉桐便解釋道:“鮮卑使團進京的時候,你帶著小四去過醉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