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久了手中的針線,眼睛便疲憊得緊,風漣放動手中的繡花針,端了一旁的茶碗微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滿口的茉莉花香,將茶碗蓋上放在一旁,鼻尖的花香似是猶在。
“姨娘可不消這般客氣,快快出去吧。”
若煙和紫竹倒也不冒然介麵,隻向她施禮。
風惜的脾氣哪能如此等閒就在這個題目上放過她,還要再詰問,若煙和紫竹兩人端著茶水和糕點進了門,走在前麵的紫竹道:“蜜斯,奴婢剛瞧見金姨娘往這邊來了。”
“姨娘,這……”
這茉莉花茶便曲直流觴送來的那兩口箱子裡的,一口箱子裡擺滿了各色花茶,用上好的陶瓷罐裝著,亦有一小箱子款式各彆的金飾,有些料子普通,做工倒是一等的,所刻之物皆栩栩如生。紫竹熟諳的字未幾又未曾細看,因此不知彆的一箱裝的儘曲直流觴親筆的手劄,應是他多年來行軍時每行過一處便記了在那處的所見所聞。
“冇羞冇臊。”這類話題風漣實在是聊不出口,隻笑著評價了她一句。她心中天然是冇有想過能夠嫁給曲流觴的,她的婚事母親早就給她相看好了,因此第一樁婚事之前她心中所想皆是嫁給已經訂好的那人,婚事冇了以後有過很多猜想,卻獨獨冇有想太攀附現在這門婚事。
婚期定在了四月廿八,至今不過個把月的工夫,風漣是高嫁,孟氏圖著今後的好處,也不敢在嫁奩事件上怠慢了她,因此風漣也不消去操心此事。再有,那將軍府的聘禮撤除綾羅綢緞就是真金白銀,如此加上風漣母親留下來的陪嫁,倒也能湊出上得檯麵的嫁奩來。
這癡情而不得的戲碼最是能讓女子軟了心腸,風漣對這曲流觴的印象好轉了很多不說,連帶著對坊間傳他風騷的閒言也不再如先前那般聽信。試問能對一人花這般多的心機,哪能還剩下很多精力去風騷呢?風漣也被他這般作為逼到了底線,也不敢過量苛求,隻望今後相處不惹風波就行。
金姨娘由兩個丫環陪著過來了,風漣剛到了院子裡她便到了,風惜早已迎疇昔扶住了她。她見著風漣還是守禮得,微彎了衝她行了一禮道:“大蜜斯如何迎了出來,折煞妾身了。”
風惜獵奇盒子裡裝得甚麼,便對風漣使了個眼色道:“姐姐翻開瞧一眼看看可喜好。”
若煙在一旁道:“蜜斯想必是想要投桃報李吧?”
路上金姨娘怕風惜對那翡翠手鐲成心便問:“惜兒可怪姨娘?”
風惜本隨便得尋了張空凳子坐下,聽得她的話,忙微低了頭正襟端坐做出嬌羞的模樣道:“姐姐經驗得是,mm知錯了。”
風漣嗔了她一眼道:“廚子姐姐又不帶走,你去找二孃說一聲,讓她把人撥去你院子裡便是。”
風惜聽得她來了,倒是不再與風漣打趣,反倒走在了風漣前麵,她道:“我來時也未聽姨娘說她要來。”
若煙和紫竹一向在一旁陪著繡些不緊急的物件,風漣坐得久了已覺腰痠,便起家走動了幾步也對她二人道:“起來動動吧,可彆僵了肩。”
“姨娘你多想了,是我的我不會讓彆人得去,不該我的我也不會奢想。”
風惜鼓了一口氣在嘴裡,撐著兩頰鼓鼓的,待得嘴裡的氣吐儘方道:“我纔不屑去求她,大不了轉頭尋個開酒樓的嫁疇昔,今後不愁點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