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髮絲和婉,且梳個垂雲髻。”甭管主院那頭是個甚麼性子,新媳婦模樣靈巧些總比放肆張揚討人喜好,“你去給把奶奶的珠翠給取來。”
渾渾噩噩當中,郭滿悲觀地想,她莫不是正在長高?不是都說覺睡得好的人長得高,被身高傷害至深的郭滿感覺,她應當是在發育吧……
郭滿雖說晨間起家難了些,但睡相好脾氣也暖和,如何玩弄也不發怒。
在大召,隻要不是養童養媳或家中長輩垂死之際急著沖喜,這嫁去夫家的女人家可向來冇有初潮未至的環境!蘇嬤嬤震驚地瞥向屏風背麵,憶起方纔瞧見的那薄弱身板兒,未幾想便信了這話。
高門大院的一屋子人氣勢極強,郭滿站在門前,莫名有些慫。
她們再要嘲笑,麵上也不敢暴露分毫。
清歡清婉想一旁看著,忍不住心中嘲笑。莫要說她們看不上郭氏是不懂尊卑,實在這郭氏自個兒行事渙散,分不清輕重緩急。新婦敬茶這般要緊的事兒,就是前頭那位也涓滴不敢怠慢。這郭氏倒好,歪在杌子上睡得七仰八栽,真真笑死人!
這才一出來,就迎上蘇嬤嬤一張黑沉沉的老臉。
郭滿一下子就復甦了,非常復甦。
果不其然,聽他說郭滿初潮未至,蘇嬤嬤差點冇把眼睛珠子給瞪出來。
雙喜取了來遞給雙葉,雙葉手巧,給郭滿挽了個標緻的垂雲髻。
美意當作驢肝肺!
天兒還早,卯時剛過。外頭晨露重得很。
“至公子,這……”
想到某種能夠,周博雅隻感覺頭疼。
兩人停了手,郭滿彷彿換了一個樣兒。
桌上就兩盤糕點,做成拇指大小,撚著將將好一口一個。
那這可如何辦?夫人昨兒還念著三年抱倆五年抱仨的話。
雙喜雙葉隻感覺苦儘甘來,她們姑爺不但優良,還是個潔身自好的。老天爺厚愛她們女人啊!
清歡不屑理睬雙喜雙葉,清婉則看著雙葉替郭滿清算好衣裳,假兮兮地問一句要不要她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