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世煌躺在床上,裝在腦袋裡的東西翻來覆去地倒騰,讓他難以安睡,好不輕易心靜了點,就聽到浴室水聲停了,過了會兒,一陣暖風帶著沐浴液和洗髮水異化的香味吹出來,將他團團圍住。
耿頌平不敢怠慢,連聲應下。
仲世煌身材微僵,臉冷下來。
“一向拿著。”
仲世煌不自發地咬動手機,心頭不安,直覺奉告他,孩子的失落是有預謀的。這類詭計在暗處滋長的感受真是糟糕透頂。
“阿誰司機是撞死我父母的凶手。”他冇頭冇尾地來了一句。
“你的漢堡在這裡。”溫故把漢堡遞給他,試圖挽救他不幸的手機和一樣不幸的牙齒。
溫故第一次喝黑咖啡,神采非常出色。
“你讓我彆奉告你。”溫故感覺仲世煌說話的確自相沖突。
“十二歲。”
第二天醒來,仲世煌頭疼得要命,看天矇矇亮,忍不住又睡了會兒,再醒來時,天總算全亮了。他洗漱結束,揉著太陽穴對坐在沙發上看旅店指南的溫故道:“去吃早餐。”
溫故看著越來越僻靜的門路和蕭瑟的風景,忍不住問道:“我們去那裡?”
溫故道:“蔬菜和生果。”修真之初,他就是吃這些東西的。
仲世煌衝了個澡出來,看到溫故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腦補溫故蜷著身子睡在沙發裡的委曲樣,表情大好,催促溫故快點沐浴睡覺。
仲世煌白了他一眼,猛地放下咖啡,拿起手機撥給耿頌平:“司機的孩子不見了。我思疑他們今晚有行動,你把阿誰司機看牢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他的思路,仲世煌不悅地側頭,目光碰到漢堡,微微閃動:“甚麼時候拿的?”
仲世煌逆光,五官在黑暗中恍惚成一團。但耿頌平就是感到一股寒氣拍在他臉上,兩頰生疼,嘴巴不由自主地說:“你放心,上天上天我也找到他。”
“你到底喜好吃甚麼?”仲世煌問。
溫故奇特地看著他:“現在是下午一點。”
聽到孩子,溫故有些獵奇,耳朵動了動,電話另一頭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
活了上千年,溫故從未去過監獄,不免獵奇。可惜,行到半路,仲世煌接到個電話,又改道了,車在十字路口一百八十度轉彎,原路返回。
溫故道:“是給我吃的還是光拿著?”有了內褲和襪子的前車之鑒,他決定將事情問清楚。
仲世煌道:“Z鎮。”
“如何不說話?”
溫故不懂他每天沐浴的固執,不過閒來無事,也就遂了他的願。
仲世煌的神采像是想找把起子,把他的腦袋撬開。但特地為溫故籌辦零食,怕他肚子餓這類話,仲世煌是絕對說不出口的,以是他的答案是:“拿著!”
溫故:“……”
仲世煌轉頭。
“我是不是說錯了甚麼?”
仲世煌:“……”
仲世煌縮回擊,不對勁地看著他咬過的位置:“吃的比女人都少。”
……
溫故想了想道:“萬一他們是要滅口呢?”
溫故很復甦,仲世煌卻累了。下車的時候,他看著麵色紅潤神采奕奕的溫故,惡狠狠地說:“明天就給我學車去!”
溫故獵奇地問:“誰的孩子?”
“傍晚體能練習的時候還在,看訊息時就不見了。估計是用飯前後跑的。”
溫故的手機響起來,愣了下才接起電話。是跟著他們的保鑣打來的,問他們的路程。溫故看著仲世煌的神采答覆了。過了會兒,一輛車從他們中間超越去,在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