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了一頓下午茶,大多還是仲世煌吃掉的。溫故怕本身吃太少引他思疑,多吃了兩塊餅乾,但在仲世煌眼裡,他和絕食冇辨彆。
溫故看著越來越僻靜的門路和蕭瑟的風景,忍不住問道:“我們去那裡?”
這時候仲世煌又不肯意了:“不消,我不累。”
溫故獵奇地問:“誰的孩子?”
“你的漢堡在這裡。”溫故把漢堡遞給他,試圖挽救他不幸的手機和一樣不幸的牙齒。
仲世煌道:“你活在幾十年代?我第一次碰到第一次喝咖啡的人。”
仲世煌拍桌而起,“走。”
“我不餓。”
仲世煌一手把方向盤,一手取出錢包,往溫故身上一丟。
仲世煌:“……”
溫故想:如果白鬚大仙在這裡,說不定動脫手指就能曉得來龍去脈。
仲世煌大口大口地吃著漢堡。他是真的餓了,白日費心早晨勞心,精力到現在還冇有敗壞下來,漢堡到肚子裡,彷彿定海神針,讓他空蕩蕩的內心有了幾分結壯感。
“當時候你幾歲?”溫故問。
“去那裡?”
“我是不是說錯了甚麼?”
“監獄。”
一輛車疇前麵駛來,前燈亮得發白,擋風玻璃如同紅色背景。
“我不想碰到傷害時,我的保鑣餓得頭暈目炫四肢有力,隻能趴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卻無能為力。”
“今晚他的兒子也失落了,這毫不會是偶合。”仲世煌手指捏著方向盤,“他們想把人送出去,我毫不會讓他們如願。”
溫故張了張嘴,看到仲世煌冷酷成冰雕的側臉,又冷靜地閉上了。
“如何不說話?”
仲世煌轉頭。
仲世煌道:“不吃肉冇力量。”
活了上千年,溫故從未去過監獄,不免獵奇。可惜,行到半路,仲世煌接到個電話,又改道了,車在十字路口一百八十度轉彎,原路返回。
耿頌平不敢怠慢,連聲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