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麵這話是對著鐘文謹說的,鐘文謹聽了,臉上雖掛著不樂意的神采,到底作了讓步,扁嘴道:“罷了,就聽嶽嬸子的吧,免得歸去又被太太說教。”
鐘文謹跟著潘姨娘,來到她宴息的正房東次間。
潘姨娘見嶽旺家的要走,忙拉住她,讓道:“嶽嫂子也出去吃杯茶暖暖身子吧,恰好前兒太太打發人送了本年的春茶來,嫂子嘗一嘗,若吃的好,轉頭我叫紅兒送些到你家裡去。”
“姑爺倒不必擔憂,他並非小肚雞腸的人,再不管帳較這些個的。”就算計算,也很難有人從他那張麵癱臉上看出端倪來,又惜字如金,等閒不肯開口,天然不會與旁人說老泰山家的是非,以是鐘文謹直代替他下告終論,至於永定侯府那邊,倒是有些難堪:“府裡長輩不問便罷,若問起,我自會替姐姐姐夫們分辯一二的。”至於管不管用,那就不敢包管了。
潘姨娘藉端把丫環支走,握著鐘文謹的手,淚眼汪汪的問道:“姑爺待你可好?”
好個鬼!鐘文謹暗罵一句,麵上卻一臉嬌羞的扭捏道:“他對我挺好的。”
嘴上雖如許說,鐘文謹也冇擔擱,抬腳便朝壽安堂的方向走去,嶽旺家的跟上,笑道:“四姑奶奶如許聰明,就曉得騙不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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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文謹由嶽氏派來的媳婦子嶽旺家的領著,來到小跨院的時候,潘姨娘正倚在門口,一臉焦心的朝外張望,待看到了她,那雙與自個如出一轍的水杏眼頓時瑩光閃閃,卻又礙著有旁人在場,不好淌眼抹淚,隻強笑著迎出來:“四姑奶奶怎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