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謹倒不知自個從那裡讓人瞧出利落了,但是宋氏這根橄欖枝,她天然是樂意攀折的,府裡好多事兒,單靠白芷去探聽是不成的,若要選個衝破口的話,另有誰比宋氏這個當家奶奶更合適?她忙笑應了:“隻要大嫂不嫌我煩,我少不得要去打攪大嫂。”
至於動胎氣的啟事,她實在冇臉說,乾脆就裝不曉得。
“你若感覺她不好,便打發了她,讓大嫂再替你挑好的來使。”崔九懷將茶杯往案幾上一放,俄然插嘴了一句。
鐘文謹扶額,點頭感喟道:“瞧瞧,連陪嫁丫頭都敢衝我發脾氣!”
“有勞大嫂了,勞煩宋嫂子歸去替我道個謝。”鐘文謹本想客氣句“大嫂親身遴選的人又怎會有不好的?”,心機一轉,還是挑選將話嚥下去了,話不能說的太滿,萬一真有老鼠屎,到時可不就打了宋氏的臉?
鐘文謹垂眼,暗自翻了個白眼,若不帶人-皮麵-具的話,早在他頭一次在床上折騰自個的時候,自個就一招廢掉他了,還輪的到他在這裡說風涼話?
“求之不得。”宋氏回她一句,滿臉含笑的帶著崔穎兒走了。
既然求人辦事,態度少不得要好一些,鐘文謹堆笑著恭維他道:“此事於旁人來講,也許困難,但二爺您是誰呀,您但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彆說兩個嬤嬤,就是二十個嬤嬤,您開了口,皇上還能不該允?”
見崔九懷聞言隻點點頭,並未多言,她便將先前將來得及開口的事兒給說了:“我想給琰姐兒請個宮裡出來的教養嬤嬤。”
這宋大娘說的是大奶奶宋氏的陪房宋苗家的,鐘文謹見崔九懷冇發話,便開口道:“快請出去。”
宋苗家的道了謝,辭職了出去。
這是隱喻大太太王氏呢,鐘文謹會心,拿帕子掩唇笑了下,心想公然人不成貌相,原覺得宋氏如許出身情貴又素有賢名的宗婦,定是個謹言慎行循規蹈矩的,不想卻有如此奸刁的一麵,公然後宅裡的女人都是做戲的裡手,哪個都不容小覷。
鐘文謹看了白芷一眼,白芷會心,取了個荷包來,給了宋苗家的。
崔九懷白了她一眼,冷哼道:“你倒是想的好,一個都一定能求來呢,你竟還想要兩個!”
女人是嬌客,說又不聽,罰也無用,又打不得,還真是讓人頭疼。崔九懷正為此事犯愁呢,聽了鐘文謹一席話,立時茅塞頓開,若不是宮門將要下匙,他都恨不得當即就進宮麵聖。
聽他的話音,似是冇有回絕的意義,鐘文謹放下心來,便懶得再同他周旋,起家道:“該去給老太太、太太定省了,二爺可要同去?”
說完,一甩手,氣呼呼的走了。
宋苗家的走了出去,福身給崔九懷與鐘文謹行了禮,鐘文謹忙說不必多禮,笑道:“宋嫂子好。大嫂打發了你來,但是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