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時候還早,母親怕是要過會子才氣來。”鐘文敏往鐘文謹跟前挪了挪身子,看著她,問道:“我彷彿傳聞老三動了胎氣,你可知是如何一回事兒?”
白芷士氣大漲,使出一股子蠻勁,硬是把那小丫頭給扯了出去,然後她抬起一腳,一下踹在那小丫頭的腿上,小丫頭一個站立不穩,摔趴到地上,然後她抬腳踩在小丫頭的背上,大聲道:“奶奶,剛纔就是這小丫頭,站在您背後,假裝奉侍您,待您端起茶碗後,又拿胳膊撞您,害的您摔了茶碗。”
“謝太妃賞。”鐘文謹再次跪下,叩首謝恩。
天然是冇有來的,若來了,必定是與鐘文敏坐一處,不過鐘文謹又不能不問,不然豈不顯得對嫡母漠不體貼?
她家那不成器的臭小子,乃是榮親王世子俞子儀,年方十六,還尚未說訂婚事。
單論麵積的話,榮親王府要比永定侯府大的多,但因其才修建了十來年,到處嶄新,與有百多年汗青,每根木頭每塊石頭都能說出來源的永定侯府比,終歸失了神韻,再加上現下到處張燈結綵的,很有些新榮的發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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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文敏“嗤”了一聲:“不是說她們陸家自恃狷介,不屑與我們這等躺在祖宗脊背上納福的勳貴之家訂交,不肯叫二妹回孃家麼,怎地到了榮親王府,又是另一幅嘴臉了,這哈巴狗的模樣,真叫人瞧不上。”
馬車在二門外停下,鐘文謹搭著白芷的手,從馬車高低來,抬手遮了下陽光,不動聲色的打量起這榮親王府來。
辰時,眾女眷分紅七輛翠蓋八寶車,中間跟著騎高頭大馬的四爺崔九榮跟五爺崔九樂,背麵跟著十幾輛丫環仆婦乘坐的黑漆平頭馬車,如長龍般,朝榮親王府地點的皇城蜿蜒而去。
她本想叫白芷把人押去二門,讓自個的陪房周來福把她送去大理寺,讓崔九懷替自個摒擋,但想到這是在榮親王府,得知會人家一聲,問問人家的觀點,再下決定不遲,因而抬手指了個一樣身穿紅衣綠褲的丫環,讓她去請榮親王妃過來。
“你是甚麼人,做甚麼推我家奶奶?”白芷的聲音傳來,鐘文謹顧不得地上的碎片,扭過甚朝後看去,見花廳後門門口,白芷攥著一個紅衣綠褲的小丫頭的手腕,口氣峻厲的指責著。
榮親王妃作驚駭症,忙不迭的搖擺劉氏:“不敢不敢,好阿姨,快饒了我吧,我同懷哥兒媳婦談笑呢,懷哥兒媳婦都冇當真,您如果當真的話,豈不連懷哥兒媳婦都不如了?”
榮親老王妃生辰,各家得著帖子的,頂多能去三個,永定侯府之以是拖家帶口,恨不得百口出動,那是因為榮親老王妃乃是劉氏的堂妹,兩人都冇遠親的姊妹,故而閨中時便非常靠近,背麵劉氏嫁到了永定侯府,榮親老王妃進了宮,也冇有是以冷淡,榮親老王妃經常招劉氏進宮說話,劉氏地點的永定侯府也成了榮親老王妃的背景,兩老姊妹,處的比親姊妹還要親。
“若真不肯與勳貴之家訂交的話,當時又怎會托人到我們府上提親?”鐘文謹笑了笑,說了這會子話,正端起蓋碗來,想吃口茶,偏這時背上一陣大力襲來,她一個顫抖,蓋碗從手中脫落,摔到了地上,立時碎了一地。
轉眼到了榮親老王妃生辰,因鐘文謹在劉氏點名去賀壽的名單之列,一大早就爬起來打扮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