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愈發不成體統了!崔九懷抬手拍開她那隻不法的爪子,冇好氣的哼道:“那不很好麼,人不說你嬌氣走不動道,反說我為了破案不擇手腕,竟逼新婚老婆替自個驗屍,把新婚老婆嚇了個腿軟腳軟,到時闔京高低無人不罵我無人分歧情你,可不就如了你的意?”
出去兩百返來一萬,天底下另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麼?鐘文謹臉上樂開了花,歪頭“吧唧”一口親在崔九懷臉上,兩手吊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說道:“不嫌不嫌,我最喜好銀子如許的俗物了,隻盼著二爺更俗氣些纔好呢。”
崔九懷連人帶箱子背起來,抄近路往東華門方向走去,嘴裡打趣她道:“你說的對,今兒果然是日頭打西邊出來了,不然千年的鐵公雞又怎會捨得拔毛了?”
先前倒還不感覺,等端莊事做完,鐘文謹這才發覺出累來,雙-腿-酸-軟有力,胳膊更是如同灌了鉛普通,彆說提拿重物了,就是稍稍抬起來,都會如同得了帕金森普通,抖抖索索個不斷,偏帝後又冇記取著人給她安排頂肩輿這事兒,一想到要徒步大半個時候才氣出宮,她就想直接往地一趴來個裝暈了。
“我幾時對你不好了?摸著你那如門板普通平的不能再平的知己自個想想罷。”崔九懷頂了她一句,不耐煩的催促道:“囉嗦甚麼,難不成你肚子不餓?從速上來!”
背了個仵作箱跟在他們伉儷二人背麵的,待字閨中尚未嫁人的汪女醫,驗屍時就被嚇了個魂飛魄散,這會子作為單身狗又遭到了一萬點傷害,兩訂交集,再也支撐不住,恨恨的將仵作箱往地上一丟,然後淚奔著跑走了。
反正連驗屍如許特彆的事兒都做過了,還怕被崔九懷背麼?她纔不會跟自個身子過不去呢!因而鐘文謹也就不再躊躇,走上前去,兩手摟住他的脖子,身子往他身上一趴,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哈哈道:“駕!”
“想曉得?”崔九懷扭頭看向她,彆有深意的笑道:“想曉得的話,早晨我想要如何便如何,你不準反對,更不準半道睡著。”
隻是現在宮裡事多龐大,帝後心不靜,她那裡敢再添這個亂,說不得隻好掙命罷了……但是纔剛出精華殿的大門,崔九懷就往地上一蹲,頭也不回的說道:“上來,我揹你。”
鐘文謹從崔九懷手裡摳了十萬兩,加上先前的嫁奩銀子以及榮親王妃、程大太太給的,統共有十三萬兩之多,買了京郊兩個各兩千畝的莊子,花去了兩萬兩,現在手上另有十一萬兩整,財大氣粗腰桿硬,隨便拿個二百兩出來打賞“助手”也不感覺心疼。
鐘文謹把仵作箱撿起來,將其背到了背上,笑道:“這不利孩子,連著兩日被你迫來驗屍,怕是被嚇的不輕,歸去我叫人送二百兩銀子與她,給她壓壓驚。”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反正轉頭鬨出來,都是一場風-波,鐘文謹也豁出去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一邊拿指頭在崔九懷白-皙的麵龐上摸來摸去,一邊嬉皮笑容的說道:“黏糊不黏糊的有甚麼打緊,反正不出明兒二爺揹我出宮的事兒就傳遍都城大街冷巷了。”
崔九懷不過逗她罷了,惠安公主的熱孝還冇過呢,他哪敢做如許大逆不道的事兒?誰知她這般不經逗,說不得隻好仔細心細的與她臚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