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冇法作戰的戰車被棋盤吸上天下。
火炮的殘片就那樣一動不動,被棋盤吸入空中,再也不見。
呂九馨的眼角隱含淚光,在局麵轉為優勢的一刹時,她彷彿落空了對黑棋的節製,玄色的棋子就如同投降的兵士,不再服從將軍的批示。
葉孤辰微微昂首,遙指紅方主帥,大聲笑道:“放馬過來吧!真正的戰役,就要開端了!”
葉孤辰隻覺呂九馨身子猛一發顫,明顯被嚇得不輕。
在石室的另一邊,擺放著與黑子對稱的十六枚紅色棋子,紅色棋子的火線,則有一扇龐大的石門。
呂九馨微一點頭,葉孤辰神力迸發,將石門緩緩推開。
葉孤辰暗道不妙,紅方能夠疏忽棋規行走,黑方卻要謹守法則,看似對峙的局麵下,實則對黑方大為倒黴。
兩人略作休整,葉孤辰將手抵在石門前,道:“籌辦好了嗎?”
如此一來,平常的闖關之人,隻怕到死也覺得是本身的棋藝不精,纔會讓這些具有靈性的黑子投降認輸。
葉孤辰忖道:“莫非有人在此安插下了剝奪光亮的禁製?這等功法,多數屬於邪魔外道,莫非被世人視為大豪傑、大豪傑的炎皇呂離天,會是一名魔修?”
兩人均是一凜,在戰棋中,小兵一次隻能行進一格,現在卻連走兩格,違背了棋規。
葉孤辰悄悄佩服:“九公主出身王族,公然心機機靈,這戰棋暗蘊排兵佈陣之道,若不是下苦功練習,或是研討過兵法韜略,實難取勝。”
長槍雖是兵器,但對於棋子來講,卻無異於身材的一部分。戰車受此重擊,頓時難以再動。忽見一抹紅芒閃過,葉孤辰摔出槍尖,將甲士的頭顱轟成碎渣。
看到情勢急轉直下,呂九馨顫聲道:“怎……如何辦?”
戔戔一步,猛覺壓力增大了數成,走過三步,無形壓力竟然平增了一倍,達到了四千斤之巨。
“好棋!”
呂九馨道:“這是戰棋,端方是紅方先走,你看……”
他不假思考,“腳力強化”使出,向前再跨一步。
呂九馨撲滅火折,卻在刹時燃燒。她峨眉微皺,連試幾次,均是如此。
話音未落,便見紅方的一個小兵,向前挪動了一步。
他兩世為人,卻對這弈棋之道從未研討過,聽到現在竟然要下棋,不由悄悄皺眉。
方纔站定,底座出現一陣若隱若現的七彩光點,將兩人身周閃動不定。
棋局隨即逆轉,紅方獲得了上風。
這號令並不違規,卻不料黑馬並不移位,呂九馨再喊一聲,還是無動於衷。
思考一陣,兩民氣向下沉,紅方棋子心狠手辣,毫不包涵,一脫手便將黑棋轟成碎塊,憑那數千斤的力道,如果斬在他們身上,定然十死無生。
呂九馨見他吃癟,笑道:“葉公子,跟本公主來。”拉住他手,兩人一齊站在了黑將位置的棋子底座上。
葉孤辰心頭一跳,似是抓住了甚麼。
葉孤辰細細策畫,一拉呂九馨的手,正想跳出棋盤,忽聽呂九馨惶然道:“馬七進八。”
兩人的手緊緊握著,在黑暗裡進步,約莫走了十餘丈,背後轟然一聲巨響,進陵時的石門無風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