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話聲,穿通風波,落在世人耳裡,均是悄悄心驚,看來“鳳焰陣”威名在外,公然名不虛傳。
話音剛落,便有鳴劍宗的弟子上前,將呂尚武和呂九馨二人押往陣中。
江奇說話之際,三大掌門與萬正山,還是持續與火鳳較量。
三大宗門自行商定,卻涓滴不問七王子的意義,明顯未將他放在眼中。
呂九馨暗歎一聲,她死在瞬息,腦海裡卻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名鳳目柳眉的少年,頓時珠淚盈眶。
呂尚武不解其意,推了推身邊的鳴劍宗弟子,奇道:“他們在做甚麼?”
呂九馨一時沉默,大涼王廢殺太子之前,也是一樣作法,先收其兵權、削其財路,然後革去官職,關押在天牢當中,羅織罪名,比及最後,方纔處以極刑。
殷墨然沉吟一陣,嘿笑道:“既然兩位這麼說,老夫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七王子怔然半晌,將腿重重一拍,騰身而起,喝道:“江奇,你親身去,快把人帶上來。”
殷墨然批示鳴劍宗弟子佈陣,隻見廣場中雖黑壓壓的擠滿了人,足有萬餘人之多,但大家神情莊嚴,不苟談笑,盯視著場中。
聽到話聲,世人精力均是一振。
七王子曉得兩人即將死亡,心頭也是一震。兄弟姐妹之間,畢竟是十指連心,忍不住生出一股悲慼之情。
李擊鐵呼呼喘氣道:“他乃乃的,快拿‘天元養氣丹’來,我們歇息一陣,持續破陣,老子就不信找不出馬腳。”
李擊鐵哈哈大笑道:“不錯,齊道友之言,甚合老子情意。”
便在此時,忽聽一名探子飛奔而至,大聲叫道:“報……,西函關守關將領伍鵬飛,擒得二王子、九公主,迴歸都城。”
七王子暗覺有氣,但現在有求於人,再加上氣力差異,千萬不敢翻臉。
即便百年來再無傑出人才,大涼第一修煉家屬,也不是能夠等閒撼動的。
他旋即奏明七王子,順手抓起一名金盔侍衛,將他扔向場中拚鬥最狠惡處。
此陣防備之強,已達品德陣法之極致,卻要用王族鮮血為引,才氣闡揚出最大能力。
殷墨然道:“餘道友說得極是,何況我們的真元虧損太大,就算找出了馬腳,現在也拿它冇體例啊。”
目睹三大掌門得勝,場中大家均是沉默無語,神采陰沉。
七王子受製於人,聞言右手一擺,道:“江公子,有勞你了。”接著又道:“伍都尉,你做得很好,從本日起,晉升禦林軍副都統之職,萬正海的兵馬,全數歸你統領。”
呂尚武嘲笑道:“七弟,你誤入歧途,現在改過,還來得及。”
他甚感對勁,拈鬚道:“上祭品,取血破陣。”
伍鵬飛傾慕黃白之物,更喜權勢,聞言大喜,倉猝伸謝。
本來,那探子是伍鵬飛派出,他目睹三大掌門攻陣得勝,士氣降落,便專門令人前去回報,沿途大聲叫喚,好教世人不思異變。
半晌間,江奇、伍鵬飛將呂尚武、呂九馨二人押送到七王子所乘的戰車火線。
江奇從旁旁觀,目睹四人接連服下秘藏靈藥,卻仍然愁眉苦臉,氣喘連連,心知僅憑三名洞玄境的強者,委實難以撼動此陣,抑且互耗多時,隻怕有性命之憂。
這短短數息之間,喊話聲已傳遍場中,鐵拳會中一名虯髯大漢大聲喊道:“昏君,你已經一敗塗地,再不投降,還要如何?幫主,我們這就大開殺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