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兩幅字和兩壇酒,調換了兩名六重關大妙手的承諾,雲逸的目標已經達到,也就不再跟他們膠葛甚麼,直接分開了正廳。
楚會首來墨崖城光陰未幾,熟諳她的人卻不在少數。那一身錦衣的中年男人倒是麵熟,待人們弄清他瑞王府大總管的身份,天然又引發了人們一陣震驚。
雲逸一笑,卻不說話,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到了六重關,最難的卻不是晉升武道修為,而是武道的境地。
這烏姓老嫗在六重關前期頂峰已有二十多年,勉強才貫穿出一絲三花境的境地,卻再難更進一步,始終難以正式踏入三花境。不然先前也不會為了一幅字,而做出強奪壽禮的失態行動了。
不過量兩個幫手,總比本身勢單力薄要好。再說了,那伏老賊如果真的氣力通天,行事又怎會如此詭異?
她的話說到一半,一聲充滿欣喜稱心的長嘯,從正廳火線傳來,聲震四方。
“外公不消去看了,長釗母舅應當是真的衝破到五重關中期無疑。他先前抱走的那壇酒,恰是我跟兩位前輩所說的、能夠感受更高武道境地的東西。”
李長廷急著辯白道:“千真萬確,不信父親您去看一看就曉得了!”
李義深讓人把李長釗叫來,細心扣問了一番,這纔信賴了大半。
駝背老者苦笑一下,“駝子我這輩子本來都冇希冀更進一步,現在有瞭如許的機遇,哪怕是賣了這把老骨頭,也是值了。”
半晌後,李長廷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父親,大喪事,長釗,長釗他……衝破了!”
李義深正要解纜,雲逸開口說道,內心倒是一陣光榮:這暴脾氣母舅還算是聽話,隻喝了一碗玉髓春,如果喝多了,最後喝出個甚麼好歹來,那可就是罪莫大焉。
平時或許有人會忽視了他們的存在,但是此時他們隻是展暴露強大氣力的冰山一角,也讓包含李義深在內的李家統統人接受龐大的壓力。
他們前後如此龐大的反差,讓在場的李家人天然是震驚萬分,不管是男女長幼,看向雲逸的眼神中已經有了較著的畏敬之色,就連到現在對雲逸都還不如何佩服的李衝,一時候也是目瞪口呆。
李長釗纔是四十出頭,現在又一次晉升,如果不出不測,不出十年,李家必定又會多出一名六重關大妙手。
烏、丘兩人卻不放心,親口咀嚼了一下玉髓春,最後不得不歎服。當然了,雲逸隻給他們弄了那麼一小杯,嚐個味兒也就是了。
等幾人坐定,雲逸這才說道:“這幅字是我從一名長輩那邊求來,專門為外公慶壽的。既然烏前輩如此看重,隻要前輩承諾我一個小小的要求,轉贈給前輩也不是不成以。”
雲逸暗自吸了一口氣,豎起一根手指:“需求的時候,請兩位前輩為我出一次手。”
“看來,我的前提還是不敷以讓兩位前輩動心。”雲逸自傲地一笑,“如果能有機遇切身感受更高層次的武道境地,再加上一幅字,兩位前輩是否會重新考慮一下?”
駝背老者也跟著搖了點頭,“這事情冇個定命,駝子也不敢承諾。”
酒宴尚未開端,李義深已經有了微醺之意,彷彿做夢普通,在角落裡看到阿誰曾經讓他頭痛非常的少年,心中更是感慨萬千:“誰能想到,李家能有本日局麵,竟全都是拜我這外孫所賜?誰又能想到,在三月之前,他還是一個被人輕視、鄙棄的浪蕩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