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反覆道：“我說一不二。”

“第二，誰也不準懺悔。”徐金彌補上第二個前提。

“可我現在道境是零……”甘柔的聲音中已有了一絲哭腔。

“你把我的繼任者叫作愫姐，反而叫我女人？”甘柔不滿地昂首。

“我現在有點悔怨了，應當在締盟的時候加幾個前提。”徐金見甘柔一臉淚水，便調侃道。

“……彷彿是甘柔身上的香味。”徐金黑著臉想道，“元神這東西可冇有香味，要說被甘柔煉化以後就有甘柔的香味，那被此人元瓶煉化以後就該是瓶內的香味。以是隻能以為它實在是有趣的吧。這香味必定是甘柔捂在瓶口留下的，至於這色彩……”

“有甚麼不便利的？”甘柔撐著下巴問道。

一顆不到指甲大小的淡藍色小果落進了徐金手中。

徐金又搖了搖。

夜色深沉，插在廢人宗宗門兩旁的兩支火把，實在冇法照進瓷瓶中。

“……真的？我現在完整幫不了你，你也要認我這個盟友嗎？”甘柔欣喜迷惑地抬開端，一臉淚水。

甘柔一向沉默地盯著徐金手頭的淺藍色小果，眉頭皺得越來越短長，雙眼眯了起來，薄唇微抿。

甘柔的師父，陸展之前提起過，說是個傻子。徐金微皺眉頭，又問道：“你師父曉得從地書聖離職後會有甚麼影響嗎？”

徐金仍然記得，字條上說的是，元神灌輸完以後，要一柱香時候才氣煉化完成。

冇能說完，甘柔就痛苦地抱著頭嗟歎起來。

“但願灌輸過程和煉化過程的耗損並不大。”徐金暗自禱告著。

“呃，冇事，隻是發明廢人宗的借力之法不便利罷了。”徐金撓撓頭答道。

“不，是書，有些書記不得了。不對，明顯在腦海裡，就是出不來……不，是在垂垂消逝，是正在健忘，我記得的每一本書都在健忘。我的道境能夠也正鄙人滑！”甘柔驚駭地抓住徐金的雙手，似要抓住一根拯救稻草。

聞言，甘柔又抬開端來，似驚似喜，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我記得。記得，但就是想不出來，並且……”甘柔說著又住了口，臉上彷彿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那憨貨！”徐金想起逃脫的大壯，悄悄罵道。此時現在，若大壯在此，兩人的生還機遇將大上很多。

“這是……”甘柔說了兩個字，就又住了口，沉默擰眉，都雅的遠山眉皺成了弓形。

腹大頸大的淺藍色瓷瓶很顯眼，徐金抓起瓷瓶，謹慎翼翼地推開瓶塞，探頭望進瓷瓶中。

“我有個師父，她又聾又啞，在我之前是地書聖。一向是她扶養我長大，除了天書聖杜缺以外，我幾近冇有見過彆的人。”甘柔埋在膝蓋間答道。

徐金微皺眉頭，暗想莫非江山釵還留下了甚麼彆的傷害？

然後徐金趕緊將物元瓶，力元瓶，天元瓶，六張紙條，一張字條，以及淺藍色瓷瓶都擺到一起，取出一張棕黃色的人級儲物符，對甘柔說道：“你先把它們都收進這張儲物符裡。”

“冇乾係，我曉得的，我冇法衝破以人證道境，修道速率又極慢，今後也幫不了你甚麼忙的……”甘柔又懊喪地低下頭去，淚水奪眶而出。

火把仍在緩緩地燃燒著，越燒越短。

“那些都是小事。你現在還是書道以人證道境，曉得這是甚麼東西嗎？”徐金不覺得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