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好閒情,怎得將花兒移到東園也不知會mm一聲,可教mm一陣好找。”
“母妃!”惇兒嚇得不輕,一把推開擋在了身前的熙華便揉身撲到我身邊,我聽得他突然開口,心頭一驚,顧不得後背鑽心般的疼痛一把執住了他的手,“惇兒,你方纔——”
他低了臉,漸漸在我身前跪下身子,低低道:“孩兒,孩兒不是用心欺瞞母妃。”
不必他說出口,我天然也能明白,那日在山顛上杳娘所說的話必定對他的內心有了很大的影響,我的惇兒,我的惇兒他是那樣敏感而謹慎的孩子,他既然聽到了,又怎會不在心中自傷?從小便不得生母心疼的他,近些時候來已然是將我當作了親母普通的恭敬在乎,現在他曉得我即將為他誕下弟妹,心中天然哀傷惶然,隻怕今後我便將一片心機儘數撲在了親子身上,對他置之不睬。他明顯能說話了,也還是假裝不能,想來也是如此罷?隻盼著我顧恤他冇法言語,即便有了親子也肯多分些關愛於他。我但想明白這些,心底的酸楚與疼痛便如決堤之水,倒是連自控也是不能的了,再忍不住將他抱入懷中歎道:“惇兒,不管來日母妃與你父王會有幾個孩兒,你在母妃心中,在你父王心中也永久是冇法代替的,你是我們最最心疼的惇兒嗬!”
他怔怔望我,一雙星子般透亮的眼瞳垂垂蓄上了一圈兒溫熱,伸手環住我的脖頸,他哽聲道:“母妃,惇兒隻要母妃疼我!”說著竟小大人普通伸手為我揉著方纔被撞痛的後心處,墮淚道:“母妃做甚麼要去救阿誰壞女人,我踢她就是想給母妃出氣。”
許是我從未對他如此冷酷峻厲過,他一時便很有些忍耐不了,見阿珺要為他穿上他方纔脫掉的衣裳,他劈手便奪了過來狠狠地丟在地上,猶是不甘,又恨恨地踩了幾腳。我見他如此耍性子,心底更是氣悶,待要伸手拽過他來,卻見熙華驀地伸手於他,盈盈笑道:“小王爺何必如此活力呢,不若去我那園中頑頑,我叫閔京再陪小王爺頑過便是。”
惇兒因著方纔耍得熱了,現在竟乾脆脫去了錦衣拋給阿珺,回身便站了個馬樁,抱了抱拳。熙華見狀道:“閔京,你細心手上,莫碰傷了小王爺。”
繡夜自也奉了一杯茶湯給了熙華,熙華伸手接了,倒是順手擱在了一邊。我目睹惇兒與那少年愈纏愈烈,心中擔憂他不知輕重迫傷了惇兒,待要開口喚停,一向被那少年迫在地上的惇兒小臉漲成了紫紅,竟驀地張口便咬了那少年環住他的手臂一口,乘那少年吃痛縮手的空地,他猛跳起家,俯身便抽出鹿皮綁腿中插著的金柄匕首來,我心口一緊,忙出聲喊道:“惇兒!”
熙華口中所說那摔交妙手很快便來了,我細心一瞧見他也不出十五六歲的年紀,這才微微安下了心,但是卻還是給阿珺使了了個眼色,命他謹慎在乎,如有不當,便可脫手拉回惇兒。阿珺亦是個聰明孩子,見了我眼色便即點頭。
熙華笑道:“虎父無犬子,我們王爺如此神勇,小王爺必也是技藝不凡,不過是隨便頑頑,姊姊何必如此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