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耳邊再聽不到妝晨的說話,隻覺胸口一陣憋悶,一口氣湧將上來,我不由自主伏在榻邊猛咳起來。妝晨嚇得連喚數聲:“蜜斯!蜜斯!”伸手便急撫我後心。繡夜聽得動靜,也忙跟著過來幫著妝晨扶起我來,兩人非常嚇的不輕,一徑地俯拍我後背,助我順氣。我心口劇痛,咳了好半天賦漸漸緩過氣來,深深地呼吸了幾下,方覺疼痛漸緩,正要起家,目光不經意地掠過剛纔趴伏的位置,隻一眼,通身的血液便驀地凝住了――
“太醫說――”
妝晨被動地回望著我,她的目光透著不成遏止的哀傷,沉鬱一如太廟前那汪玉帶池水,倒映著順風摧折後的我慘白的麵龐。狼藉了命盤,統統斑斕韶華都成支離破裂的畫麵,再難拚集。斯須,她微微沉澱了眼中哀傷,嘴角輕扯想死力扯出一份令我放心的笑意,但是畢竟掩不了沉重的苦澀,她沉聲道:“奴婢便是不說,依蜜斯的性子,也定會去尋那太醫,與其如此,不若奴婢奉告蜜斯罷了。”
這日緊趕慢趕,不知不覺已是玉盤初淨。步隊停止了趕路,原地駐紮,起鍋造飯,籌辦好好歇息,明日一鼓作氣趕到漠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