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言相詢,漠歌亦是微微一怔。“洛陽府來的動靜,說是皖王赫連祁——”他話一至此卻驀地打住,很有些慎重得看了我一眼,改口道:“部屬也不是很清楚,總之王爺必有安排,王妃不必憂心。”
他卻轉過身去,又不答覆了。靜竹目睹他對我無禮,忍不住便要出聲斥責,我卻攔了下來,擺擺手道:“罷了。”
他卻點頭,沉吟過後是一臉溫馨的安然。“我不會瞧錯,王妃亦是惜花之人,你若果然如你所說那般多疑不肯信我,命令將這幾株花兒除了去,又是甚麼難事?”他微微一頓,“若說你果然不肯信我,現下又為何要與我推心置腹?”
他忙忙點頭,正色道:“蕭將軍目下已到了雁門關,部屬想要儘快前去與他彙合。”
我心頭一冷,不由泠然道:“若果如此,我天然會馬上將你交由王爺發落。”
他眼中一亮,緩緩站起家來,倒是負手背後笑道:“我已經問過了。”
“既為伉儷,連相互信賴都不能夠,如何妄談其他?即使如此,我也信他必有苦處。”我被他的話攪亂心湖,卻又不肯教他發覺,少不得梗聲辯道。
“拜見王妃。”他悄悄昂首望我一眼,但極快便又低了下去。我知他雖是男人,但是於此大事上卻也是陌生的緊,赧然亦是不免,當下笑道:“昔日我曾說過,你於危難之際救我性命,來日我必許你重謝。”
作者有話要說:疇前有個鬼,放了一個P,然後死掉了。
“那是天然。”我將茶盞在一邊案上擱下,含笑望他。“我說過的話老是要算數的,既許了你,便不會食言而肥。總之自此而後你隻好好與繡夜一起,本宮祝你二人良伴天成,光陰靜好,來日子孫合座,繞膝福常。”
漠歌很快便來了。繡夜自是羞赧不已,傳聞了漠歌頓時要來,生生兒得便要躲進本身屋中去,誰料她倉促打簾而去,不偏不倚卻方纔與緊隨靜竹身後而來的漠歌撞了個滿懷。我隻聽她尖聲叫了一聲,便見漠歌一臉通紅地放開手,連著退後兩步方道:“對不住,對不住!”
我沉吟半晌,念及與他先前所約,不由立足溫聲詢道:“你不是說倘若你答了我,也想要我答你一問麼?過了本日我若懺悔,你可莫要生悔。”
他聽了我如是一說,目中漸至有了些輕鬆笑意,淡淡一笑。“王妃……還記得。”說著又低下臉去,“難為王妃為漠歌想得如此周道,漠歌……戴德不儘!“
“甄靜?”我訝然反覆,“這是你的名姓?”
他唇齒微動,似是想要說些甚麼,但是終是未曾說出口,隻微微點頭。“不錯。”
我聽了他的企圖,心頭天然是驚奇不定。“你竟是為了這個原因?”見他點頭,我怫然道:“王爺即便不喜那熙華公主,但是既然犯下了不對,不管如何總要極力彌補纔是,莫非始亂終棄便是好男兒應有的所作所為麼?你如此形貌於他,用心安在?”
“倘若王妃情願,叫我一聲真靜便是。”
一旁靜竹微怒道:“你紅口白牙教人如何取信於你?你既然害了熙華,又焉知你不會害我們王妃?”
我覓出他話中的重點,心頭一凜,不由問道:“你是說,高句麗國目下有何不當?”我念及熙華倉促回返之事,心下隻道這並無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