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言相詢,漠歌亦是微微一怔。“洛陽府來的動靜,說是皖王赫連祁——”他話一至此卻驀地打住,很有些慎重得看了我一眼,改口道:“部屬也不是很清楚,總之王爺必有安排,王妃不必憂心。”
他哼道:“甚麼苦處?不過是他自發得是用來擺佈逢源的幌子罷了。”
我凝目望他,再不能忍耐心底如潮湧般的陣陣疑慮,我鎮聲問道:“你……究竟是誰?不要奉告我你隻是個平常花匠,皇後一力主張要你來府中養芍,你對熙華如此厭憎……你多次助我卻又用心誤導王爺曲解於我——你究竟是誰?”
他微微一怔,似是未曾推測我會如此安然相詢,但是目中卻漸有激賞之色。“如若我說包含,王妃籌算如何去處?”
他卻轉過身去,又不答覆了。靜竹目睹他對我無禮,忍不住便要出聲斥責,我卻攔了下來,擺擺手道:“罷了。”
繡夜既是我的貼身丫頭,二來也為著漠歌昔日於我的一番拯救之恩,我送給她的陪嫁自是少不了的。原也是我昔日來漠國時所帶來的金銀物事,綢緞布匹,挑些模樣邃密,料子和軟的儘叫她搬了去了。幾次幾次總算是試好了婚嫁的衣裳,我聽得漠歌亦在府中,便即讓靜竹去喚了他來將衣裳嚐嚐,如果大小分歧適亦可叮嚀針線娘子們再去調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