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歌?!是漠歌的聲音!我猛展開眼,昏黃中隻見漠歌手握那柄丟在一旁的彎刀,神采慘白,緊緊諦視著我,目眥欲裂,而那男人卻悶哼了一聲便軟軟地趴伏了下來,再不轉動。
他神采淡然,“本王……並無所謂。不是你,也是彆人,擺佈不過是個女子。”頓了頓,又道:“方纔聽你所喚,模糊是小我名。他是誰?”
我心下驚怒不定,忙使繡夜取來我貼身衣物,簡樸地穿理整齊,再裹上一領夜披,繞出屏風外,“帳外何人?竟敢胡言亂語,擾亂視聽!”
“啊――”
“公主!”
令民氣悸的對峙,這一刻,時候仿若靜止了,我與他死死地盯視著對方,誰都不肯畏縮。他的眼神愈發陰冷,彷彿耐煩已然告罄,俄然不顧刀尖所指驀地欺身下來,隻聽“嗤”得一聲,他雙手同時使力,已扯開了我裹著的夜披。我心頭大震,待要反手遮擋,卻被他順勢奪去了刀子,丟到一旁。我眼看局勢已去,受辱不成製止,大怒下胸口劇痛不已,幾近便要岔過氣去。
我腦中頓時一陣轟鳴,幾近麵前一黑,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手臂,大聲道:“不!不是如許的!”
我緩緩闔上了眼。
我腦中垂垂清楚,那令我倍受熱誠的一幕緩緩浮上心頭,直令我恨地幾近咬破了嘴唇。待聽得董致遠最後那句話,心頭更是嘲笑不已,好一個董致遠!禦林軍離我的帳篷並不遠,我出事之時竟無一人前來相救,反倒是漠歌尋聲趕了來,奮不顧身救下了我。這也罷了,未料現現在他倒乖覺,跑來此處講這些虛情冒充的話語!
“公主醒了?!”董致遠的聲音很快響起,“究竟環境如何,還請公主示下!”
“允禎……”
我正自考慮處,卻不防那男人已欺到我麵前,伸手便掐住我下巴,我不及躲閃,被他的行動驚地瞪大了雙眼,不由驚撥出聲。妝晨見狀大急,忙撲了來伸手便扯那男人手臂,口中喊道:“大膽狂徒,還不放開公主!”
“她如何了,還是冇法醒來麼?”
“王爺――”
在我打量他的同時,他亦將我通身看了個遍。我未推測他竟爾會冒然闖進,是以隻穿戴夜披和貼身小衣便步出寢室。此時見他肆無顧忌地打量於我,不由羞怒交集,“你是何人?擅闖本宮寢室,意欲何為!”
他身形一震,目光在我捉著他手臂的手上愣住。我赧然,倉猝收回擊去,強作平靜道:“孰是孰非,信賴王爺睿智,必定自有判定。”
冇有答覆,喧華聲卻再次響起,此次是漠國的言語,我卻一句也聽不懂了,隻模糊聽到有女子低低似在陪著謹慎的聲音和剛纔那男人鹵莽而不成一世的嗓音交合在一起。我與妝晨、繡夜正相顧迷惑,卻俄然間一聲皮肉相碰的脆響,跟著一聲女子的慘叫聲鋒利地響起――
雙手被動地翻開被死死按在兩側,我曉得現在那男人正在我身上殘虐,但是我已使不出半分力量,我的腦袋一片空缺,思惟已全數抽離,所剩者,唯軀殼罷了。受辱對我來講意味著甚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下認識地以牙齒抵住了舌頭,隻需悄悄一下,我便可免受這屈辱;隻需悄悄一下,我便完整擺脫了。
我擁著被子坐起家,望著他,我心頭狼籍。我已猜到他的身份,若無不測,他定然是我將來的夫君,拓跋朔。我低低開口:“如你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