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這話頓時心頭火起,嗔道:“莫非小王爺的安危便不打緊?叫你去就去,哪來如許多的說辭!”我見那領頭一人還是猶疑不定,滿腔肝火待要收回,驀地對上他盤桓難定的眼神,怒到了極處卻反倒是空落落冇了下落,我腦中驀地一凝——這那裡是保衛我的安危?清楚是變相地看住我了!“漠將軍是要你們護著本宮的安危,還是要你們寸步不離地看著本宮?”我冷哼一聲,“你不去,本宮本身去!”
他吃了一嚇,忙叮嚀部下人將火把燃了起來,明晃晃的火光晃得我麵前一陣暈眩,滾滾的濃煙更是將我嗆得好一陣咳嗽。我目睹得他帶了十名部下進山去了,這才微微安下心來,回身扶住靜竹的手臂,一眼便見到繡夜站在我身後恍恍忽惚地望著我,那眼神似是下落在我身上,但是卻又飄忽地緊,更似是穿透了我不知落在了那邊。我心頭一動,“繡夜?”
我淡淡一笑,目睹繡夜在我身側立著,我推了她一把,向漠歌笑道:“先扶你家夫人罷,現在你二人是主,我倒是客了。”
我定定地望著她,刺眼的火光下她的麵色倒是雪普通的慘白,眼神亦是閃動不定彷彿藏了不知多少不能對人直言的心機——“繡夜!”我驀地探脫手去抓住她的手臂,“你是不是曉得甚麼?”
但是我終是感覺迷惑,拓跋安即便早有逼宮之心,又是有瞭如何的助力讓他勇於在現在俄然發難呢?拓拔朔畢竟兵權在握,莫非他就不怕拓拔朔殺返天水,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莫非是高句麗?我心頭不由一凜,熙華吃瞭如此大虧,她心中怨懟於我自是不必多說,可她畢竟對拓拔朔有情,該當不至於背叛互助拓跋安纔是,何況傳聞高句麗國主幾個月前遇刺,現在該當也冇有閒心插手漠海內事纔對,那麼,會是誰呢?
繡夜聽了她話,麵上更是一白,身子晃了一晃幾近便要跌倒,靜竹忙搶上一步扶住了她,歎道:“你到底是曉得了甚麼——你倒是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