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轉思考半晌,回身去一旁案上取了紙筆,對月隨即上前為我研了新墨,我抽出一張白宣在麵前鋪正,握著那羊毫沉吟半晌便寫道:本日階前紅芍藥,幾花欲老幾花新。
漠歌下了馬走近我車窗外微微仰首望我,我亦回望於他,隻當他有何話要說,卻見他微微一笑,將負在身後的右手俄然探了出來。我隻覺麵前一花。
“好。”我微微點頭,“就去隴鎮。”
“細心隔牆有耳。”我睨了他一眼,他忙道:“王妃放心,擺佈兩間房中都是本身人。”
漠歌一怔,似是不解我為何俄然問起這個,想了想,道:“也不是很遠,快些走的話,一個半時候總能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進入倒計時……
話已至此,我也算是理清這其間錯綜龐大的乾係膠葛了。我微微蹙眉,隻是不能瞭解一件事,“新羅國欺詐王爺我與惇兒均在其手中,王爺竟也信賴?”這實在說不疇昔,即使拓跋朔體貼則亂,可隔了這麼久,他總不該一點題目都發覺不出來。
因著天氣已晚,我攜著惇兒便由對月與漠歌各自帶了十名親兵保護住進了隴鎮最大的那間堆棧,其他人等都留在城外安營,隻待天亮後與我們彙合。那店裡掌櫃倒是還識得我們,數月前我誕下恪兒與婧兒後便在這裡將養了幾日,見了我們不由非常熱忱,將最大最好的三間上房安排給了我們,又再再叮嚀小二立時送了熱水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