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東風_嫁東風_分節閱讀_8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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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祺扭過臉去,冷哼不已,“那又如何?現在和親步隊已經解纜,你不說我不說,那個曉得那公主是魚目混珠?隻是委曲你,”他聲音略略降落,竟似透著一絲柔情,“今後你便不再是蘇宓,疇前的統統你都要儘數忘懷了。不過你不必憂心,我定會著人安排好你在宮外的一應吃住,不會令你受半絲委曲。”

我低了頭,微微深思,姨母治下之鬆散宮中是出了名的,連太後都常讚姨母治下有道。我放下了心,正要問他為何深夜來訪,卻見他手中拎著一隻酒壺,我不由驚奇,“這酒?”

我聽到婉轉的琴聲緩緩響起,我曉得那是允禎在訴他衷情。

心頭驀地冷寂了,突來的認知如侵入骨髓的涼意,本來我也如此虛假、算計民氣。本來在我怪責姨母操縱了我的豪情時,我亦操縱了允祺的豪情。本來……我骨子裡的血液,實在是與姨母一樣的冷凝、無私,我並不是甚麼純良的人……

我接過酒盞,強忍心傷,以袖覆麵一飲而儘。允祺淺笑接過酒盞,“宓兒痛快。”

姨母冷哼數聲,“好,允祺,你倒痛快,那麼你便自行去你父皇麵前領罪罷。”而後轉向我,“宓兒,你先起來。”

蔻兒與品秋一人一邊翻開垂簾,姨母隨後大步走了出去,麵色凝重,神態峻厲。她瞪視著允祺,怒道:“枉你自幼飽讀聖賢之書,學經世之業,未料本日竟不及宓兒曉得是非輕重。你可知你所策劃已經敗露,現下你闖下彌天大禍了!”

珠簾頓時打起,我看到一個再熟諳不過的身影步進房來。允祺?!怪道我見那小宮女麵善,本來是允祺屋裡的丫頭,茵兒。

第七章 今後蕭郎是路人(下)

第六章 今後蕭郎是路人(中)

允祺訝然望著我,彷彿我問了個非常奇特的題目,“她們天然是隨假公主出行。”

姨母淺笑點頭,“宓兒明理,姨母果然冇有白疼你。”

允祺走近床前,蹙眉望著茵兒,冷冷道:“你但是將我的話當作耳旁風了?聖平公主已遠嫁漠國,你如此胡亂言語,但是要本王治你個認人不清之罪麼?”

我微覺頭暈,以手支額喃喃道:“宓兒不堪酒力,隻能飲此一杯,表哥請回罷。”

我眼中潮濕了,我明白要他作出如許的承諾實在是能人所難,向來皇儲之爭,對敵寬大便是對本身殘暴,一著不慎,便是滿盤皆輸。我哽咽開口:“不管情勢如何——”

我聞言大驚,不由睜圓了杏眼:“表哥的意義是?!”

我內心糾結痛苦,可允祺卻不明我內心的掙紮,他挑高了濃眉,語氣很有拔高:“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便如何?”

“表哥未免過分大膽。”我心中忐忑,“若此事東窗事發,表哥必受皇上怪責,屆時連姨母和我爹爹都逃脫不了乾係!”

允禎濁音如山穀溪流,綿綿密密地流淌在我心底,我喃喃自語:“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妝晨舉頭望向我,聲音嘶啞:“蜜斯,妝晨冇用,幫不了蜜斯。”

“數聲鶗鴂,又報芳菲歇。惜春更選殘紅折,雨輕風色暴,梅子青時節。永豐柳,無人儘日花飛雪。 莫把幺弦撥,怨極弦能說。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夜過也,東窗未白孤燈滅。”

我點頭,步至她們麵前,緩緩屈膝跪下,我拉過一臉倔強的妝晨,又攬過低頭抽泣的繡夜,仰首望著姨母,輕聲卻果斷隧道:“姨娘,宓兒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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