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卻略略僵住了身子，半晌方道：“這件事，隻怕要他放心有些難為了……”

惇兒早伸手將案上被我劈散的九連環抓在了手中，聞言隻是點頭，一臉不解地望著我。我解釋道：“你看，這個事理實在很簡樸，越是看起來龐大的物事，要看破它的奧妙就越是簡樸。這個九連環你解不開，是因為你一味地重視它的表麵，被它利誘，思惟就被它牽著走，跳不出固有的框架。”

我微微點頭，歎道：“那就好……他可應允也不會再去叨擾姨母與靜妃娘娘了？”

“唉……唉！”他用心齜牙咧嘴地哀歎著，“過河拆橋，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那樣也。”目光微微一溜，已然自我與惇兒身上掠過。

我本是藉著這九連環給惇兒講些事理，可望著他似懂非懂的懵懂模樣，身側俄然傳來拓跋朔如有似無的一聲輕哼，我心頭一動，驀地便想起了這段光陰來本身所經曆的那些事來。

他眼中一動，一絲清淺的笑意便漸漸出現了出來，俯身在我唇瓣上悄悄啄了一口，輕笑道：“促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