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世人將要承諾,任囂身後俄然傳來一聲大喝:“將軍謹慎!”
南石一擊未中,猛地向後撤了一步,死死盯著任囂。
“因為很少有人曉得,這佩刀乃是雌雄兩把!右將軍所配為雄刀,雌刀則久在府中由右將軍夫人保管。左將軍不敢將這佩刀給鄙人細看,莫非是從右將軍府中盜來的雌刀?”
任囂餘光掃了一眼南石,見他彷彿還沉浸在做諸侯的好夢中,不由嗤笑一聲。
心中暗道:‘右將軍在百越深得軍心,料你也不敢在右將軍府對夫人和我脫手!’
帳中世人並未散去,正在焦心等候。
南石麵不改色,森然道:“諸位如果不信,自可去右將軍府的路上,看到應桓將軍的屍身便曉得真偽!”
任囂心中暗罵道:‘粗心了!趙佗身邊的人如何會這麼無能!’
“偏將三人與我二人同去,也好做個見證!其彆人在此地等待!”
南石大喜,趕緊深行一禮:“謝左將軍,待我們回營拿下其他都尉,秦軍儘在掌控!屆時就算右將軍返來也是自投坎阱!左將軍神機奇謀,小人佩服!”
任囂揚鞭,回身往大營方向返回。
“既然你說我手中的刀是雌刀,不如我們同去右將軍府,讓右將軍夫人將雌刀拿出來,比對之下天然便知真假。不然你我二人各執一詞,不免誤了為右將軍報仇的大事!”
應桓心中一緊,厲聲喝道:“為何停下?”
隻是關中秦軍深明大義,深知大秦能有明天乃是先祖用無數鮮血換來的,趙佗對待軍士向來都是愛兵如子,才讓他們死守至今。
半晌四人便回了大營。
世人又墮入蒼茫當中,不曉得該信賴誰的話。
任囂率先向帳外走去。
‘就你這蠢貨還想做諸侯?每天跟在趙佗身邊,除了領兵兵戈是個妙手,平常連個屁也放不出來,連應桓萬分之一也達不到。若不是應桓過分忠心,那裡輪獲得你跟在我身邊!’
應桓驚詫地看著中間的偏將,不成置通道:“安永,你這是做甚麼!”
口中倒是毫不斷歇地給南石潑臟水:“南石!因為本將軍不承諾給你封王,你就這麼讒諂本將軍,未免太太小人之心!”
接著麵色一變,沉聲道:“二世天子無道!我百越秦軍四十萬人,為了大秦在這煙瘴之地交戰十年。二世天子不但不體恤我百越將士,反倒殘害右將軍,下一步恐怕就是篡奪帳中諸位的兵權。一旦兵權被奪,諸位想想,可另有活路可走?”
半晌緩過神來,趕緊翻身上馬,連鞋都被馬蹭掉了一隻,躬身顫抖道:“末將願跟隨左將軍,誓死儘忠!”
任囂冇有答話,隻是笑著看嚮應桓。
五人翻身上馬,帶著保護往右將軍府而去。
任囂感喟一聲,道:“右將軍夫人聞聽右將軍不測,當場便昏了疇昔。為防二世天子派人斬草除根,本將軍令應桓在右將軍府保護夫人安然,以防不測。”
言罷還想拔劍,卻被身後的保護一劍削去了大好頭顱,帶著不甘的眼神掉落馬下。
俄然,任囂神采一鬆,換上一副笑容。
見任囂返來,世人趕緊上前扣問。
任囂看著左邊一人,笑問道:“南石,你是願跟隨我,還是願跟隨右將軍?”
安永猛地抽出長劍,不敢直視應桓,低頭道:“應桓,朝廷遲早要對百越脫手的,左將軍乃是為百越悠長計,你不該跟著右將軍一意孤行!”
揮劍指向任囂身邊的安永,淡淡道:“安永,敢不敢把你的劍拔出來,讓諸位看看沾在上麵的應桓將軍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