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帶乾糧？"獨眼男人的目光在柳如煙身上掃過，"那這丫頭......"

兩人持續趕路，終究在晌中午分到了柳家村。村口的老槐樹上掛滿了冰淩，在風中叮噹作響。幾個孩童在屋裡探了探頭，瞥見陌生人，立即躲進了屋裡。

話音未落，李獵戶的獵刀已經出鞘，刀光一閃，獨眼男人手中的木棍回聲而斷。其他幾人嚇得後退幾步，獨眼男人神采大變，捂著斷掉的木棍連連後退。

"阿姐！"兩個mm哭成一團。

灌木叢閒逛了幾下，鑽出幾個衣衫襤褸的人。他們麵色蠟黃，眼神卻格外凶惡，手裡握著木棍和石塊。為首的是個獨眼男人，臉上有道猙獰的刀疤。

柳如煙點點頭，撥出的白氣在睫毛上結了一層薄霜。她昂首望瞭望天氣，灰濛濛的雲層壓得很低，彷彿隨時會塌下來。山腳下的柳家村模糊可見，幾縷炊煙在風雪中搖擺，顯得格外薄弱。

"走！"李獵戶喝道。

他話音剛落，前門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獨眼男人帶著人衝了出去，瞥見柳如煙姐妹，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不可！"柳如煙拉住他的衣袖，"一起走！"

"丫頭，跟緊些。"李獵戶轉頭看了她一眼，手中的獵刀在雪地裡劃出一道深深的陳跡，"這雪下得邪性，怕是又要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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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明天有福了！"他奸笑道。

屋裡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緊接著是短促的腳步聲。兩個肥大的身影從屋裡探出頭來，瞥見是柳如煙衝動地大呼“阿姐！你總算返來了。兩小我撲進柳如煙懷裡。

山路越來越陡，積雪越來越深。兩個mm已經累得走不動了，柳如煙隻好輪番揹著她們。她的手腳早已凍得麻痹，卻不敢停下。

"糟了。"李獵戶皺眉，"他們跟來了。"

柳如煙含淚拉著兩個mm往山上跑。風雪中，她聞聲身後傳來打鬥聲和慘叫聲，卻不敢轉頭。她曉得，李獵戶在用生命為她們爭奪時候。

"他們追上來了！"柳如煙驚呼。

"從後門走。"李獵戶當機立斷，"我斷後。"

柳如煙還要說甚麼，卻見李獵戶已經回身迎向追兵。他的背影在風雪中顯得格外高大，獵刀在手中閃著寒光。

柳如煙神采煞白："如何辦？"

"好嘞，謹慎腳下，莫要擔憂一會兒就到了。"李獵戶拍了拍腰間的獵刀。

李獵戶側身躲過，反手一刀劈在獨眼男人肩上。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地上的積雪。其他人見狀，紛繁逃竄。

李獵戶快步走到窗邊，翻開一條縫往外看。隻見十幾個流民正在挨家挨戶地砸門，為首的恰是之前阿誰獨眼男人。

李獵戶咬牙道："你們先走，我斷後！"

"走！"李獵戶大喝一聲。

"二丫！三丫！"柳如煙喊道。

風雪中，她彷彿聞聲了秦陌川的聲音。阿誰麵冷心熱的人，現在必然在焦心腸等候著她們。柳如煙抹了把臉上的雪水，加快了腳步。

不知走了多久，身後的打鬥聲垂垂消逝。柳如煙的心揪成一團，不曉得李獵戶是生是死。她隻能咬著牙，持續往山上爬。

"有人。"李獵戶低聲道，右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

兩個mm狼吞虎嚥地吃著饃饃，柳如煙則快速清算了些衣物。就在這時，內裡俄然傳來喧鬨的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