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說,這些解毒丹能解百毒。"玄影將一個青瓷瓶遞給秦陌川,這是少主特地交代的"他說這山裡能夠有瘴氣。"
斷尾處噴出的毒血濺在秦陌川的手臂上,頓時傳來灼燒般的劇痛。他咬牙忍住,反手一刀刺入野獸的咽喉。
"這些到底是甚麼東西?"玄冥喘著氣問道。
"那邊!"天真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山洞。五人敏捷退入洞中,白蕭在洞口佈下構造弩,玄影玄冥搬來石塊堵住洞口。
"阿蕭,都籌辦好了嗎?"他回身問道。
洞內烏黑一片,隻能聽到相互短促的喘氣聲。秦陌川靠在石壁上,感受毒素帶來的麻痹感正在減退。薛神醫的解毒丹公然奇異。
"等等。"秦陌川俄然停下腳步。他蹲下身,手指悄悄拂過空中。泥土上有一串奇特的足跡,每個都有巴掌大小,形狀奇特,像是某種猛獸,卻又帶著蹼狀的陳跡。
灌木叢狠惡閒逛,一個黑影閃電般竄出。那是一隻從未見過的野獸,體型如豹,卻長著蜥蜴般的鱗片,尾巴末端分叉,像極了蠍子的毒針。最詭異的是它的眼睛,瞳孔是豎著的,泛著幽綠的光。
秦陌川將羊皮輿圖細心收好,昂首望向東南邊向的群山。晨霧還未散儘,遠處的山巒若隱若現,好像冬眠的巨獸。
"為甚麼這麼說?"白蕭一邊給構造弩上箭,一邊問道。
一隻野獸撲向玄冥,他來不及裝填弩箭,隻能舉起弩身格擋。野獸的利爪在弩身上留下深深的抓痕,毒針般的尾巴直刺他的咽喉。千鈞一髮之際,秦陌川的長刀劈下,將野獸的尾巴斬斷。
天真俄然開口:"風礦脈...這內裡到底有甚麼,為何能影響四周的植物。"
天真的暗器脫手,三枚飛鏢呈品字形射向野獸。野獸收回一聲尖嘯,聲音刺耳得讓人頭皮發麻。它矯捷地躲過兩枚飛鏢,第三枚掠過它的前肢,帶出一串暗紅色的血珠。
白蕭正在查抄構造弩的機括,聞言點了點頭:"弩箭都上好了,此次帶的都是特製的穿甲箭。"他苗條的手指撫過弩身,那邊刻著天工坊特有的雲紋。
秦陌川看著薛神醫的神情有些驚奇,常日裡的薛神醫向來話少,許是擔憂少主的安危吧,本是想要隨他們同去的,白蕭憐他年老,讓他留在江山穀裡種草藥,順道給山穀的人看診,現在山穀裡已經有幾千戶人家,加上本來白家舊部的部曲,足有四五萬人了,這裡也不能粗心了去。
秦陌川和白蕭這幾人的步隊解纜了。剛下過雪山路崎嶇,越往深處走,植被更加富強。參天古木遮天蔽日,藤蔓如蛇般纏繞在樹乾上,加上大雪覆蓋,實在不好走。
就在這時,四周的灌木叢中傳來更多窸窣聲。一雙雙幽綠的眼睛在暗處亮起,起碼有十幾隻如許的野獸將他們團團圍住。
秦陌川和白蕭也是一臉的凝重,這第六座礦脈的資訊他們一無所知,統統都隻能靠大師去摸索了,這此中怕是不知埋冇了多少傷害。
天真站在一旁,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暗器上。他的目光警戒地掃視著四周的灌木叢。玄影和玄冥背靠背站著,構造弩已經端在手中。
天真蹲在一旁,將暗器一枚枚插進腰帶。他的行動很輕,幾近聽不到金屬碰撞的聲音。玄影和玄冥兩兄弟正在清算行囊,內裡裝著薛神醫特製的解毒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