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和林柔不缺這一鬥糧食,犯不上和世人擠著列隊,直接奔著雜貨鋪去了。
米鋪的買賣熾熱,大師都爭著搶著去買糧食。
趙安瞪著眼睛:“怎得這很多銀子?”
將東西存放在雜貨鋪裡,兩口兒又去彆的處所買東西。
他說著又彎下腰去做了一個揖,複又站起家款款說道:“可如此買賣難做,我這幾日派出去的小伴計,都冇有買返來糧食,庫房裡已經垂垂的空了。現在,隻得每日裡按量放糧,一人隻能買一鬥,這也是無可何如之事,還請諸位高鄰包涵。”
他穿戴一身細棉布的袍子,看著涓滴不起眼,走出門來,向著人群團團一揖,大聲說道:“諸位父老鄉親,小人的米鋪已經開了幾十年了,承蒙各位高鄰恭維,買賣也勉強過得去,充足小人養家餬口,先在這裡謝過了。”
小伴計說完就退到一邊,林柔前次見過的阿誰掌櫃的走了出來。
“那還不如找幾小我直接去府城呢?”
但是糧食這麼漲價下去,弄不好會變成民亂,世道一亂,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有人說道:“那就一人先買一鬥,明日再來買另一鬥。”
而雜貨鋪裡都稱得上門可羅雀了。
他又謹慎的抱出了最後一捲紙,“這是油浸過的窗紙,透光度好,下雨的時候還不怕打濕,就是代價上要貴一些。”
他這番話一出口,頓時,人群當中傳來一陣騷動,有些人的麵上已經發白了。
“就用這個吧。”
“那就一樣,給我來一本。”
趙安的眼睛一亮,“那我們就買它。”
大師麵麵相覷,更加在心下不安。
“前天不是還五十文嗎?這如何又漲了?”
遠遠的又瞥見米鋪門口圍了一大群人,這一回比前次還多,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
趙安一皺眉頭:“少囉嗦,拿來瞧瞧。”兜裡有錢底氣足。
雜貨鋪裡的買賣和米鋪但是冰火兩重天。
官道的兩旁都是流民,見了糧食,哪有不哄搶?
“小娘子好眼力,恰是。這類麻繩更健壯,船上都用嘞,碰到再大的風波也不怕。”
林柔跟趙安對視了一眼,神情都很凝重,內心又暗自光榮,前次當機立斷的把糧食都買全了,現在倒是不必焦急。
她轉頭問趙安,趙安冇有定見,媳婦喜好就好。
“這是上好的桑皮紙,做窗紙最是健壯耐用的。這是白皮紙,糊窗子也不錯。”
“客長,有甚麼需求的嗎?”
掌櫃的也看出來了,這小兩口不差錢,熱忱的抱出了好幾卷的窗紙,一一做著先容。
掌櫃的又抱出兩大捆的繩索,一捆是牛筋做的,另一捆黑乎乎的也是麻繩。
林柔卻看著那捆黑乎乎的麻繩問:“叨教掌櫃的,這是甚麼?但是用桐油浸過的繩索嗎?”
“有啊,不過這代價上……”
“好嘞!”隻要不差錢,統統好說話。
趙安指著牛筋做的跟秦柔籌議,“就買這個吧,二大伯家用的就是它。刮多大的風都不怕。”
這可不是好兆頭,冇有糧食是要死人的。
這幾個盒子加上方纔在雜貨鋪裡買的鹹菜罈子,林柔籌算歸去都試一下,看看哪一種能用?
“這不是趁火打劫嗎?再漲能漲到哪去?我就不信了,還能漲到一吊錢?”
兩口兒對視了一眼,這一次,趙安主動提起,“要不要再買一些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