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是不是長得和您一樣都雅？”

“是...”

以是隻奉侍她兩年的紅翹，都要記很多要素，比如所謂的五香湯，是由燻草、藿香、甘鬆、柏枝、熏陸香異化而成，她在家時，少一味都是不肯洗的。

“王妃，都卯時了。”

“紅翹，你記得清楚，就由你去罷。”

她腦中嗡得一片空缺，耳邊隻聽到門邊符欒在笑。

蘇明嫵不肯再去回想，攏下思路，摸索地用腳尖試了水溫，果然是六成溫，熱而不燙。

綠螢走出門口時還在想，王妃俄然這麼想吃油膩的東西，看來是昨夜真的受累了啊。

“好，但是我身上黏膩，想沐完身再出去見人。”蘇明嫵低頭往身上擺佈嗅嗅，皆是符欒慣用的伽南香，太濃了她不喜好。

“嗯，但是我讓她走，是想跟你多說會兒話呢。”

“王妃不喜好，王妃喜好——”蘇明嫵頓了頓，傾身勾起嘴角，眉眼彎彎，“綠螢。”

蘇明嫵影象裡見符欒的機遇並未幾，他獎懲似的隻會在早晨來尋她侍寢，她越是不樂意，他便越來得勤。於床事上，她曾經都是閉著眼任他欺負，偶爾睜眸，也是很快避開。

“真的？”

“是，王妃。”

“可奴婢傳聞，王爺的眼睛，彷彿...”綠螢靠近小聲，“彷彿瞎了一隻。”

綠螢歡暢了，歪過甚偷偷看向蘇明嫵，“王妃，您要跟我聊甚麼呀？”

綠螢回身連連搖手，惶恐地說：“奴婢不是這個意義，隻是，隻是感覺奴婢幫不上忙。”

蘇明嫵熟諳她這個行動，笑道：“都是體力活，不讓你乾，你就這麼不歡暢啊。”

宿世這些嬌滴滴的‘壞風俗’，在她的心如死灰中漸漸沉寂，到最後，連她本身都要忘了。

“王妃不喜好麼？”

真正見多他的麵貌，反而是她身子破敗那幾年，符欒的表情不好時，會帶名醫來看她的笑話...

蘇明嫵的下半句話卡在喉嚨口，視野緩緩上移，不期然地撞進了一隻烏黑的瞳。

蘇明嫵隔著被子抱腿，下巴擱在曲起的膝上，聽到這些，頓時有彷彿隔世之感。

“嗬，真巧。”

貌美女人渾不在乎的嬌憨最是誘人，綠螢冇忍住多看了好兩眼。

蘇明嫵從床上彈起，噢，她想起來了，符欒和她結婚前就有兩房侍妾，此時未抬身份，是以算不上側妃。

第3章

蘇明嫵向來冇愛過符欒，對她們不感興趣，現在還是不愛符欒，但是她得好好做王府正妃，需求的客氣便免不了。她想得詳確，按說宿世混鬨成那樣，符欒都懶得理她，正妃的名銜到死冇給摘，可見符欒對後院的事並不上心，那麼她這輩子靈巧點兒，職位該當還是挺安定的。

她單著束胸，咬唇扶著桶壁漸漸地坐進，不止那些陳跡沾了水刺疼，畢竟是初承人事，周身都不安閒，是以不敢下水太快，恐怕痛。

好不輕易坐定，熱湯漫至鎖骨，蘇明嫵舒暢地喟歎，真是又香又暖，久違多年的清爽舒暢。

“你去有何用呀，你又不知王妃的愛好，她熱湯要幾成溫，最愛的五香為哪幾種？”紅翹說到對勁處，手指不住點兩下，“你曉得甚麼，還是我去好了，你呀，再給王妃上點銀霜炭，都快燒冇了。”

蘇明嫵摔完碗，真是有說不出的暢快淋漓。她自發明得了再生是在喝避子藥之前，就想著做這事，當作她對宿世的交代。現下，她終究能夠安放心心、心無旁騖地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