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廚子以後_第8章 廚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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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這個名字,程喻不由一怔,莫非受傷的是褚家阿誰病秧子?

老夫人這時還不顧上緝捕禍首禍首,她懷裡的褚直兩眼向上翻著,喉嚨裡一陣陣的出氣,收回的聲音讓那兩個丫環嚇的手腳顫抖眼淚直流。

如豹小臉通紅,眼睛卻又黑又亮,裹著床單坐在床上,等二孃爬上來從袖子裡取出一支糖人笑眯眯遞給他時,他就忘了二姐剛纔的“殘暴”,纏著二孃問白日見到的那些好玩的東西。

見他還在犯胡塗,頓時人氣道“還不從速把紅花扯下來”,就拍馬向櫝車走去了。

那老者是個鬢髮如銀的七旬老母,頭戴金廂玉壽星冠,穿戴青織金妝花通袍兒,慈眉善目又不失嚴肅。

顧二孃比她娘看得清楚,一眼就瞧見疇昔的那匹馬頭上戴著一朵大紅綢花,剛罵了一句,背麵犢車已經衝了過來。

此時不消誰說,大字不識一個的許氏也能想到這架牛車的仆人必然身份不凡,她有些畏敬地朝前麵的車廂看去。以她的目光,是看不出那色彩烏沉卻奇特地披髮著幽光的車廂用的是甚麼木料的,但卻為那精美的鏤空車窗、上麵高雅斑斕的斑紋所吸引。

“祖母勿怪,直兒見這棗都雅,一時忘了祖母了。”

次日夙起,一家人洗漱結束,在堆棧簡樸用過飯食。林忠在堆棧四周重新雇了一輛有車廂的驢車,叫顧山一家人坐出來,因車廂狹小,林忠就跟車把式一起坐前麵了。

許氏看的失神,全然不知傷害正在逼近。

如豹很當真地點了點頭:“我要那種紅紅的咧著嘴兒的花。”

程瑾吃了一驚,瞥見那頭白牛時恍然大悟,但眼裡旋即閃過一絲傲慢和不屑:“不過是個廚子,瞧你嚴峻的!”

病弱公子不由綻放一抹淺笑,他不笑時已是神仙人物,這一笑彷彿千樹萬樹梨花開。饒是老夫人也為之一怔,不但驚奇,眼眶亦有些發酸。不料這澀意未去,嘴邊多了一顆金絲醉棗。

這幾天走的路,路上都是車馬不斷,光是車就有很多種,有牛車、馬車、驢車,另有人力車。馬車和人力車不提,牛車有一頭牛、兩端牛、三頭牛拉著的,詫異的是那些牛車上麵不知弄了甚麼,還未靠近,濃烈的香味就劈麵而來。問過林忠才曉得那就是馳名的“犢車”,上麵裝的是香球,燕京朱門鬥富就專門比誰的犢車豪華,誰的犢車香。另有那驢車,顧二孃第一次見二十頭驢子一起拉車的震驚場景。那麼龐大的車都能進城,二孃對燕京已經很神馳了。

林忠坐前麵,姐弟倆更安閒,悄悄挑了垂簾向內裡偷看。顧山佳耦見他倆隻拉開了一道縫,也就由著他們了。

褚直想說話說不出來,如果祖母抱他冇那麼緊還好一點,但是抱這麼緊,他更吸不到氣了,都怪那枚該死的棗核,在櫝車失控之時,不偏不倚地恰好卡在了他喉嚨裡。

第二個“好”剛說出口,犢車俄然一晃,像是停了下來,接著卻更加狠惡的一震,猛地向前奔馳起來。

見老夫人還在發怔,病弱公子臉頰上閃現一絲淡淡的紅暈,彷彿感覺不美意義說下去了,乾脆赧然一笑:“祖母,又讓您白叟家操心了。”

許氏嚇的目瞪口呆,她從驢車裡看得清楚,從燕京方向馳來幾匹駿馬,與牛車方向相反,本來各走一邊。不知如何回事,兩端牛靠外的那頭吃驚起來,“哞”地叫了一聲就發瘋向前奔去。娘啊,他們這輛驢車正擋在前頭,見那白牛拉著犢車衝來,許氏嚇的要癱倒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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