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間汗水如漿,流個不斷,把他的衣衿打濕。他痛苦地伸直著,無聲地號令,誰踏馬說針紮不痛的!!比被刀剜還痛好嗎!
藍音終究開口了,“你還曉得你是二房的人?”她笑,語氣冰冷,“那麼剛纔闖我房間,欲對我不軌,你還記得你的身份是二少爺麼?”
而阿誰看起來溫婉和婉的小婦人,他是再也不敢去招惹她了。
裴照弘也不惱,私覺得此為情|趣。
目光打量著宅院, 回想著這座院子的內部佈局。仰仗兒時在祖屋居住過幾年的影象, 他趁著仆人不察, 偷偷溜出客堂,然後抄隱僻的羊腸巷子,翻牆進了後院。
是了!她此次下鄉,帶的下人未幾,獨一那□□個,應當都在前廳繁忙,人手緊缺,必定顧不上後院。
這堂弟……藍音嗤笑一聲,視野落在他身後。
現在,聞到她發間的暗香,他不再怦然心動,隻感到毛骨悚然。
裴照弘也是個冇用的,身材不敷結實,精力也被北裡裡的女人吸乾了,渾身肥胖有力,很快就被打趴了,狼狽地苟延殘喘。
明顯,他熟知風月,是花叢歡場上遊刃不足的熟行,想不到今晚,他亦如純|情的毛|頭小子那般孔殷衝動。
裴照棠雙腳被綁著,轉動不得,隻能眼睜睜看她捏著針靠近。
猜想著那門應是落了閂的,不輕易出來。不過,他有祖屋的鑰匙。
交頸廝磨,情到濃時,他抽了腰帶就要行事,誰知二弟半天冇有反應——
最後,裴照弘被藍音折磨得暈死疇昔了。
她先前在書房翻過幾本醫書,對人體的頭緒穴|位圖解猶為感興趣,模糊記下一個關於男人某個穴位,封閉其位,可導致子孫根畢生不舉。
白緞鬆垮地披在纖瘦的身上,領口半攏,脖頸淡粉,一身冰肌玉骨。
因而拋去大男人的莊嚴,趕快告饒:“嫂嫂我錯了,求您彆打了,放了我吧!我包管再不敢騷擾你了!拯救啊嫂嫂!快停止……啊!”他的告饒未獲得半點迴應,反而被折磨得更短長了。
氣血上湧, 幾乎把持不住。裴照弘深吸一口氣, 在門前杵了一會兒, 聽聽內裡的動靜。
“嫂嫂!”他錯愕,來不及反應,他的頭便被一隻素手強行按下浴桶。
這時,一支木箸子直麵戳來,裴照弘瞳孔收縮,想要遁藏已來不及,那尖尖的木箸就戳入他的眼睛。
“蜜斯,現在如何辦?”雲珠有點慌,恐怕這荏弱的二少爺就這麼死了。
裴照弘盜汗涔涔。到這步地步,哪能不曉得她要做甚麼?竟是要對他用私刑的,本來表麵端莊秀雅,和順有害的小婦人,內裡是如許心狠手辣!他不由悔怨,都怪他鬼迷心竅,這才著了她道,栽在她手上。
裴照弘騎在牆頭,隔著婆娑樹影,清楚地瞥見那所安插簡樸的房屋透出昏黃的燭光。
他摟著美人,埋在她溫軟的胸懷中。
待打夠了,藍音手也酸了,雲珠也累了,裴照弘快哭暈了,爛泥一樣垮在浴桶的邊沿。
色令智昏,裴照弘此時渾然未覺,隻知滿腹邪火,燒得他孔殷難耐。
不過,看她在手裡捏著銀針,那樣藐小的東西,固然可駭,但應當不會太痛的吧?裴照弘咬牙想,不過是被針紮幾下罷了,他受得!
盤算主張,便當即行動。
托盤上的銀針、剪刀、鑷子……在燈光下閃著鋒利攝人的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