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容顏姣好,看上去比董氏要年青上很多。
婢女福了福身,“有位夫人前來拜訪您,她自稱是夫人在閨中的老友,正在外頭候著!”
林繼更加堅信金氏是顯赫繁華的孀婦。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是誰,快快有請!”董氏將茶杯放下,坐姿端莊。
正廳裡,董氏剛坐下抿了口茶,婢女滿麵憂色走了出去。
烏髮梳著都城最時髦的百合髻,戴著金光閃閃的金髮冠,鬢邊斜插著珍珠小釵,襯得她光彩照人。
隻是不知董氏為甚麼從未提及過金氏?
“我兄長放著清福不享,偏要做他的宰相,官有甚麼可當的?一年的俸祿還冇有我一個月的良田支出一半多!”
“夫人,您就見一見那位夫人吧!奴婢傳聞她是都城首大族的孀婦,進府打賞小廝們是用足赤的金子。如若您不熟諳她,她脫手就不會這般豪闊!”婢女恨不得代董氏認下這位首富老友。
“不必請了,我來了!”一道稍尖的嗓音從門口傳來,董氏和婢女齊齊昂首,瞧見個身姿曼妙,穿戴上等貢緞繡衣的貴氣女人進門。
“不!我本日不是來找董姐姐的,是悄悄來找姐夫的!”
金氏攔下婢女,對董氏說道:“罷了,時候不早了,我另有幾筆三十萬兩的小買賣等著談。等他日我再來拜訪董姐姐!”
林瑾穗勾唇一笑,林繼當初騙了本身母親,不配坐享真正的潑天繁華,“隻需求找一小我,動動嘴皮子說的天花亂墜,我不信侯爺不會中計!”
“他是誰?”金氏指著林繼,扣問董氏。
說話間,金氏素手撫在盛飾淡抹適宜的臉上,林繼成心偶然瞥了眼她。
林繼開初獵奇金氏,但被她的眼神盯得不天然,微微側身假裝看彆處。
金氏歎了口氣,“我家道固然比你敷裕幾分,可我夫君英年早逝,也冇給我留下一兒半女。我一人打理著那麼大的產業,總感覺宅子太大,冷冷僻清的!”
董氏怔了怔,臉上的逐步閃現凝重之色,“先不說侯爺會不會同意簽下和離書,上哪兒搬金山銀山誘他做挑選?”
林繼耳朵靈敏,內心也明白那金氏非富即貴,還很有權勢。
董氏也假裝看不見林繼,再度端起溫涼的茶抿了口,用眼睛餘光冷靜察看屋裡上演的一出好戲,又覺諷刺至極!
董氏叮嚀婢女,“備茶。”
甩了甩上好的絲帕,一副嬌媚傲氣的模樣,“董姐姐住的處所不大,不過,你家後代成群,另有侯爺這麼個‘好丈夫’,這是mm我戀慕不來的!”
這些天,金氏頻頻登門拜訪董氏,乃至還特地聘請林繼出來,當著他的麵一擲令媛,未幾坐便以各種繁忙的事推委著要走。
“我有好久冇見過你,你家中可還好?”董氏問。
“母親是不是對侯爺顧懷舊情?”林瑾穗擔憂董氏下不了決計,提示她,“他騙了你那麼多年,就算到明天,他對你都冇有支出一絲真情,看重的隻是母親家屬能給他帶來的好處。”
董氏見林瑾穗有恃無恐,堪堪點了頭。
“你得空時多來走動走動,我與你好好敘話舊。”
金氏的眸光掃過纖塵不染的花瓶,“卐”字形木架,定睛一看林繼,麵上的傲岸嬌縱一掃而空。
董氏年青時也是都城馳名的大美人,現在雖算是徐娘半老風味猶存,卻冇有金氏那麼年青。
婢女的目光被女人吸引,她不但財大氣粗,冇等通傳就出去。委實隻要首富如許的人家會仗著有錢,不看彆人神采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