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奸雄的日子_102.報信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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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這日,滿城百姓插茱萸喝菊酒,趁著天高雲淡登高散心。

攸桐就勢道:“這架屏風景緻秀媚,筆法精美,雖身在書閣,閒時瞧著,卻如在山川間。”見秦良玉點頭,非常附和,便彌補道:“是傅將軍送的,從都城運來,千裡迢迢。”

秦良玉點頭,繼而點頭,將杯中酸梅湯一飲而儘,目露讚成之色,而後取出封請柬。

初結婚的時候,攸桐也感覺,她和傅煜並分歧適。

玉簪等她分開後,帶兩個新買來的小丫環清算廳裡的碗碟,見書桌上筆墨易位,便歸置整齊。她年紀小,之前甚少服侍攸桐筆墨,不像春草煙波能識文斷字,見一張傾斜擺著的紙上筆墨勾畫,也不知寫了甚麼,便順手夾在書裡,免得被風吹了。

相較之下,攸桐所求的與他不謀而合。

案上有筆墨紙硯,他抄了支筆,唰唰便往紙上寫――

攸桐將那請柬看了兩遍,才悄悄擱在桌上,“雞鳴山的景色,我聽瀾音提起過,確切令人神馳。不過邇來店裡瑣事太多,怕是隻能孤負秦公子美意了。”說著,狀似偶然地起家,往裡走了兩步,停在一架屏風跟前。

千裡迢迢,薑黛君跟傅煜素未會麵,不成能僅為慕名而來。恐怕是這大半年裡,傅家在都城根底日深,這位建昌節度使坐不住,提早策劃起後路來了。傅瀾音是坦直重情的性子,先前就總唸叨著想讓她回傅家,聞聲這事兒坐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紙上筆鋒含蓄,此中洞察之意,大出攸桐所料。

倘若秦良玉冇那份心機,她還會很樂意,帶上杜雙溪同去。

攸桐莞爾,請她往裡頭坐下酬酢。

攸桐伸手接過來一瞧, 旋即莞爾。

豈知美食跟前,傅瀾音卻不像平常似的笑逐顏開,待菜擺齊備,攸桐命旁人臨時退出去,便拿筷子往攸桐手臂上小扣了下,道:“你另有閒心問這些呢,奉告你,我今兒特地帶大嫂過來,是有件事要跟你說!”

但想到傅煜的眉眼神情,想起他的度量親吻,和那雙幾近能攫儘明智的眼睛時,胸口卻模糊作痛,比在狠心和離時難受百倍。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哪怕未曾戳破,兩人都心知肚明。

那言語神情,雖無鋒芒,卻果斷得很。

她瞧著那段空地,和中間隔著的兩道崇山峻嶺般的線,不感覺刺目,反而笑了下。

攸桐也不例外。

在他握住她的手、震懾許朝宗佳耦時,在他厚著臉皮、扯斷盤扣色.誘時,在他明顯血氣方剛、卻仍禁止矜持尊敬她時,在他任由她搡回兩書閣、笑意暗含寵溺時,在他明顯怫然不悅、卻仍承諾和離、在傅家世人跟前保護她時,在他千裡迢迢、冒著酷寒追上她時……

――是傅暉的老婆、傅煜的大嫂,韓氏。

到那邊等了一炷香的工夫,便見傅瀾音踐約登門,麵上卻模糊懊喪。

秦良玉不自發地起家跟疇昔,將那屏風打量。

秦良玉握筆的手僵在那邊,半晌才另取了張紙,滯塞寫道:“非他不成?”

“彼之所求,與你大相徑庭。”秦良玉寫罷,見攸桐一怔,接著又寫,“塵凡炊火,山川林泉。”隔了寫空地,又寫,“機謀韜略、群雄逐鹿。”而後,甚為不滿地,在兩行字之間豎著畫了兩筆,以示二者絕非一起,相隔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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