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奸雄的日子_110.表白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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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閣房裡熱水備齊,由春草服侍著脫了嫁衣,出來沐浴。

在都城時她便猜想,那“拯救之恩”是傅家扯談的,現在看來,果不其然。

攸桐懵了一瞬,方知入彀,抱著錦被想倒歸去。

攸桐睡了一宿,身上疲累消了大半,隻是感覺睏乏,眼皮也抬不起來,抱著錦被不肯放手,含混對付,“再睡會,一小會兒就好。”她在府中便愛賴床,這幾日累得散架,想夙起實在艱钜。

屋裡冇旁人,煙波年紀不大,也許是被傅煜方纔那鹵莽揭蓋頭的手腕驚著了,憋了半天,瞅著周遭冇人了,才抬高了聲音,心疼抱怨道:“這婚事是傅家提的,女人馳驅得如許累,姑爺那態度……也太冷酷了。”

傅煜彷彿不肯在此多待,悶聲不吭地站了半晌,聽內裡動靜遠去, 便也走了。

這男人出身高門,手握重兵,雖脾氣冷厲,倒是龍鳳般的人物,娶個公主都不算過分。

攸桐坐在榻上,聽著外頭的動靜,心底畢竟感覺忐忑。

遂闔眼靠著浴桶,眉間俱是疲色。

分甚麼青紅皂白呢?

周姑又招了招手,將外間幾個丫環叫出去,讓她們挨個拜見少夫人。

攸桐滿不在乎地搖了點頭。

而她千裡而來,也冇籌算真跟素昧平生的傅煜廝守畢生,這般情境無關痛癢。

傅家籌辦婚事時不露馬腳,裡裡外外都頗昌大,洞房裡紅燭高燒,沉香幽淡, 眼角餘光瞥過,桌椅器物、床帳珠簾無不精美。

傅煜那種人,頂著這婚事對付來賓、繁忙半日,能過來揭蓋頭,恐怕是花極大的耐煩了。且婚事是為各取所需,非關情義,莫非還要他和順相待,舉案齊眉麼?

煙波春草哪會放過這機會,立即將她拽出被窩。

傅煜也冇吭聲,目光在她嬌麗端倪間停駐半晌,記著這位新婚老婆的麵貌免得認錯,而後退了兩步,有點倦怠似的靠在前麵的紫檀海棠桌上,抬手揉眉心。

“滿足吧。”攸桐閉著眼,聲音倦懶,“他能過來揭蓋頭,已算是客氣的了。”

傅家雄霸一方,傅煜是名震敵軍的驍將,不管攸桐在外的名聲如何,這婚事是傅家辦的,自須籌措得風景。從傍晚到半夜亥時,外頭上百桌筵席排開,將領親朋們輪番敬酒,隔著數重院落,還能有笑聲偶爾隨風送來。

她遠嫁而來,甄氏不放心,除了本來就跟著攸桐的許婆婆和春草、煙波外,又將身邊得力的木竹、木香陪嫁過來,叮嚀她們務必經心。現在服侍沐浴,留著煙波春草充足,許婆婆遂帶旁人出去,鋪床暖被。

而後,便對上了傅煜那雙冷酷的眼睛。

結婚之前,魏思道經常避著她,半點冇流露議婚的內幕。

她生了張圓胖的臉,說話雖和藹,行動卻端方端方。

春草內心咚咚跳起來,下認識看向自家女人。

許婆婆冇體例,趴在她耳邊,聲音低促隧道:“姑爺出去了!”

遂強忍著打起精力, 腳步輕挪,端方慎重,規端方矩地拜了堂,在世人簇擁下趕往洞房。

單憑著魏攸桐心繫許朝宗,甘心為情而死這一點,傅煜就不成能至心迎娶。

二十歲的男人,身姿如墨竹般矗立昂揚,端倪疏朗,風儀峻整,因手握精銳馬隊經常交戰,非常威儀剛健。他站在半步以外,帶著薄繭的指腹搓了搓,神情冷峻沉寂,看向攸桐時,彷彿打量毫無乾係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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