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奸雄的日子_124.質問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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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出身高門,手握重兵,雖脾氣冷厲,倒是龍鳳般的人物,娶個公主都不算過分。

攸桐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一時候也懶很多管,隻臨時記取。

“我曉得,”煙波誠懇承諾,“隻是怕女人太委曲。”

遂強忍著打起精力,腳步輕挪,端方慎重,規端方矩地拜了堂, 在世人簇擁下趕往洞房。

煙波春草哪會放過這機會,立即將她拽出被窩。

好輕易熬到夜深,紅燭垂垂化成蠟淚堆疊,內裡夜風裡總算傳來點腳步聲。

遂一把推開屏風後那衣裳,低聲道:“不穿這個。再拿件外裳。”

攸桐拚極力量撐到這會兒,又累又餓,隻覺頭昏目炫,好輕易聽著屋門關上,暗自鬆了口氣。遂同喜娘說了聲,叫旁人自去外間候著,她隻留春草在側,待珠簾垂掉隊,偷摸摘了鳳冠,取桌的上糕點清茶來墊肚子。

“滿足吧。”攸桐閉著眼,聲音倦懶,“他能過來揭蓋頭,已算是客氣的了。”

攸桐睡了一宿,身上疲累消了大半,隻是感覺睏乏,眼皮也抬不起來,抱著錦被不肯放手,含混對付,“再睡會,一小會兒就好。”她在府中便愛賴床,這幾日累得散架,想夙起實在艱钜。

一夜深眠,彷彿連夢都冇做,便又被許婆婆推醒。

傅煜也冇吭聲,目光在她嬌麗端倪間停駐半晌,記著這位新婚老婆的麵貌免得認錯,而後退了兩步,有點倦怠似的靠在前麵的紫檀海棠桌上,抬手揉眉心。

因暑熱未消,這寢衣做得薄弱柔嫩,穿上去身材畢露。

她遠嫁而來,甄氏不放心,除了本來就跟著攸桐的許婆婆和春草、煙波外,又將身邊得力的木竹、木香陪嫁過來,叮嚀她們務必經心。現在服侍沐浴,留著煙波春草充足,許婆婆遂帶旁人出去,鋪床暖被。

香湯溫軟,花瓣浮動,溫熱的水漫過身材,四肢百骸俱覺溫馨。

待閣房裡熱水備齊,由春草服侍著脫了嫁衣,出來沐浴。

傅煜徑直走入屋中,冇有任何停頓,直奔攸桐而來。

傅煜彷彿是特地放重了腳步,外間丫環仆婦聞聲,忙站直身子,恭恭敬敬。攸桐也不敢露餡,從速將蒙著蓋頭的鳳冠抬起來壓在頭上,端方坐穩。

春草站在床畔,偷眼一瞧,將那冷酷神情看得清楚,倉猝行了禮,按著喜孃的叮囑去取揭蓋頭的金盤玉快意。誰知腳還冇邁出去,就見傅煜右手微揚,那襲遮在鳳冠上的喜紅錦緞便輕飄飄落到了床榻上。

再今後的熱烈喧嘩,就跟她這新娘無關了。

傅老夫人帶著幾位女來賓談笑而來, 待撒帳之禮畢,纔不慌不忙地分開。

攸桐倒是冇露驚奇,嫩蔥般纖細的十指扣在膝頭,鳳冠下的如畫端倪抬起來,神情淡然。

“已經在院裡了!”春草又急又感覺好笑,“俄然返來的,也不知要做甚麼,進門就問少夫人在哪,我從速出去稟報。”她說話間,已將櫛巾和備好的寢衣拿過來,幫著攸桐胡亂擦乾頭髮,待攸桐出了浴桶擦身穿褻衣時,便遞來那身水紅柔嫩的交領寢衣。

分甚麼青紅皂白呢?

傅煜那種人,頂著這婚事對付來賓、繁忙半日,能過來揭蓋頭,恐怕是花極大的耐煩了。且婚事是為各取所需,非關情義,莫非還要他和順相待,舉案齊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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